對面房間裡的黎莫寒睡的倒是挺踏實,他精神有點跟不上, 昨晚被折騰到了半夜, 一早又這麼跑了一趟,以至於他躺到床上馬上就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醒來以後大腦彷彿得到休息似的, 有一種疲憊得到緩釋的舒暢。不過頭還是不舒服, 腦子裡嗡嗡叫, 就彷彿裝了一隻知了。
這時一隻手從他頭頂輕輕拂了拂, 緊接著力道適中的幫他按壓著太陽『穴』。黎莫寒舒服的嘆息了一聲, 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祁冥那張撲克臉近在咫尺。
黎莫寒一下子全都清醒了,腦子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兒來,他一臉『迷』茫的問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向來沒有什麼表情的祁冥臉『色』變得有點精彩, 他覺得眼前的男人莫不是瘋了?還沒等他回答,對方無力的拂了一把臉, 坐了起來,腦中忽然就回憶起自已和祁冥的荒唐事來。嗯,他車禍了, 昏『迷』了,醒了, 醒了以後剛被祁冥日完。清醒狀態下也日了一下, 這他娘了簡直……嗶了狗了!
黎莫寒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大有一副你可以跪安了的架勢。
然而這時他腦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轉頭說道:“等等……小青醒了嗎?”這個破腦子,真的該扔了。
祁冥的臉『色』更精彩了,他在想如果以後自已和他h的時候他忽然斷個片,再給自已一腳指著他的鼻子大罵禽獸畜生行走的生|殖|器可怎麼辦?
祁冥捂了捂臉,說道:“剛剛那位先生說他元氣洩漏的太厲害,大約會昏『迷』個幾天。這幾天他會每天過來給他施針,直到他醒來為止。
黎莫寒點了點頭,說道:“叫幾個護工……算了,給他找個住處,總不能一直住酒店。”
戴堯探過頭來,說道:“剛剛柏川打來電話說你們住的那個小區還有空置,就讓小叔搬過去吧!”
祁冥似乎有些不情願,黎莫寒這會兒的頭腦卻突然清醒了,他輕輕掃了一眼祁冥,說道:“住得離你近一點,豈不是更加方便你監視他?”
祁冥面無表情,沒有做任何反駁。黎青是黎莫寒養大的,既然他手裡有自已車禍並非黎青所為的證據,那他肯定還會像往常一樣,做一個正常的兄長。
只是祁冥有點無奈,黎莫寒這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自已該拿他怎麼辦?這個東西是不是也可以療養?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很快,柏川派來的人便到了。他們接了黎青和黎莫寒一行人回了西城別墅區,剩的最後一套房子位置有點偏,其他的都賣完了,所以黎青住的就稍微離他們遠了一點兒。不過柏川作為晚輩,還是把該安排的全都安排得當。請了護工和家政人員,以確保黎青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黎莫寒對戴堯的這個物件是很滿意的,他覺得堯堯還算有福氣,沒想到離開自已,他過得竟然更好了。當初的自已因為急於尋找大哥,找到侄子後保護的像個蛋殼裡的稚鳥。本以為這稚鳥還不會飛,肯定會吃些苦頭,沒想到他竟然有那麼多奇遇。
但黎莫寒並不知道戴堯上一世所吃過的苦受過的罪,他的寵愛戛然而止,被保護得非常好的戴堯瞬間失去了所有庇護,那種無助與彷徨,戴堯如今想起來都覺得惶惶不可終日。於是他得出一個結論,以後如果黎叔有了孩子,是萬萬不能自已教育的,他雖然很好很好很好,但……總之人無完人。
安置好以後,黎莫寒便和祁冥一起回到了住處,讓他先休息,自已則和戴堯說了一會兒話。祁冥把自已的困『惑』隨口和戴堯說了說,戴堯才知道原來黎叔醒了以後有那麼多後遺症。間歇『性』失憶……他還真是第一次見,而且每次醒來幾乎都會發作。導致祁冥有點焦慮,怕他身體有問題,也怕自已身體有問題。畢竟自已和黎莫寒之前的關係比較微妙,第一次醒來的時候黎莫寒還要打他,這長期打下去,是會出事的。
戴堯對祁冥的擔憂一臉的無語,便問道:“醫生說了,黎叔的身體不會有問題,慢慢都會好起來。至於二嬸您的身體……恕我直言,您難道……打不過二叔嗎?他要打您,就算不還手,您難道不能躲,不能把他控制住嗎?趁著他失憶,多做點讓他血『液』沸騰的事,啊……刺激!”
祁冥:……
這孩子仗著他是小輩,沒事兒總是調戲一下自已的長輩,而祁冥這個做長輩的卻什麼都不能說,只好鬧一個大紅臉,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像有點道理。”
戴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黎莫寒和祁冥的住處。一出門便看到柏川在門口等他,他歡樂的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座,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你怎麼來啦?”
柏川彎身親了親他,說道:“來接你,跑了一天,累不累?”
戴堯說道:“我坐公交回去就可以呀!門口就是公交站,直達戴家窯,你這個小區的交通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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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川發動車子,說道:“要房子嗎?我再在湖邊給你蓋一套,那邊規劃了個小公園,可以不要了。”
戴堯:“……我要那麼多房子幹什麼?你家已經那麼多房了了,還不夠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