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沈家的車也停了下來,沈鎏推著何丹青的輪椅上前。今天兩人的穿著都比較正式, 都是四十左右的青年人, 看上去竟然精神奕奕, 別有一番成熟的味道。
戴堯走到他們面前與他們會合, 兩人在看到戴堯後眼睛裡竟然也亮了亮。何丹青則十分直白的誇了一句:“小戴堯長得真標緻,難怪小柏對你念念不忘。”
戴堯臉上一紅, 說道:“何叔叔就別取笑我了,你們兩個才真帥氣。看, 來往的賓客都朝我們這邊看呢。”
其實賓客們不止看一個, 三人兩代都長得十分養眼。旁邊還有人議論,都在猜測他們和柏家的關係, 沒聽說柏家有這樣一門親戚啊?還是有知情人看到沈鎏後急匆匆的趕上來打招呼,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喲!沈爺!您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圍的人立即發出一陣陣驚呼,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那是沈爺?這麼年輕為什麼叫沈爺?”
“年輕人不懂,那是我們南陳的一大戶!沈家知道嗎?沈家唯一的男丁, 沈鎏。別說現在叫沈爺, 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全南陳都叫他沈爺。那個時候大半個南陳都是他的家業,現在也就南陳發展了, 但他在南陳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了。”
“何止舉足輕重, 沈家的根在京城, 沈家的姑『奶』『奶』可是京城裡的要員。你看看這些人,誰不想巴結著?”
……
沈鎏和來人寒暄著, 說道:“喲, 這不是韓書記嗎?如今高升了吧?我這也才剛回來沒多久, 沒來得及拜會。這不是柏家喜添千金,過來道個賀。”
那位韓書記又向何丹青問候:“這位就是賢伉儷吧?第一次見,真是……失敬失敬。”
何丹青和那位韓書記握了握手,態度疏離,只說了一句:“您客氣。”
韓書記彷彿對沈鎏身邊的人都挺感興趣,抬頭又看向戴堯,問道:“這……這位小夥子是?”
沈鎏笑了笑,說道:“哦,這位是我和丹青的義子,我們膝下無兒無女,認個乾兒子養老。”
戴堯一聽,有點手足無措,這……這就認上乾親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雖然戴堯知道,沈先生是為了給自己撐腰。知道他今天來柏家,算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怕他心裡沒底,故意給他撐場面。戴堯一臉感激的看向沈鎏,何丹青卻握住他的手,說道:“要是真有這麼好一個孩子,那我這輩子可就心滿一足了。”
戴堯只是羞澀的笑,那位韓書記見那兩人對戴堯這麼看重,也忍不住高看一眼,立即說道:“原來是沈家公子,難怪看著一表人才。別說,長得和賢伉儷還挺像的。”
何丹青這才有了點笑模樣,抬頭看著戴堯,說道:“是嗎?”
沈鎏也看著戴堯,說道:“確實,眉眼裡有點像。”大概是因為覺得面善,所以心理上覺得兩人也有點像?
在門口逗留了片刻,柏家的管家立即出門來把幾人迎了進去。自此,沈鎏和何丹青再介紹戴堯的時候就是以乾兒子的名義。終於到了沒有人的角落,柏家人專門給沈家準備的休息室。戴堯才說道:“真是謝謝兩位叔叔,今天要不是你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
何丹青說道:“謝什麼?其實我們也是有私心,我是真想要這麼一個孩子。要是你不介意,就認我們做乾爸好了,我們倆的養老問題也算有著落了。”
戴堯有點猶豫,說道:“這……不太好吧?”
何丹青無奈的笑道:“要是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
戴堯立即說道:“不不不,當然不是不願意。只是……何叔叔,我就直說了。沈家家大業大,認我做乾兒子,我有點當不起。不過二位的養老問題大可不必擔心,就算不是乾兒子,我也會經常過去和您二位說說話的。”
何丹青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只好點頭道:“你再好好想想,他那些家業,不過身外之物。有些東西,不是我們內心認為的那樣重要。”
戴堯點了點頭,他是真的很喜歡何丹青沈鎏夫夫,可是要認他們做乾爸,還真讓他壓力有點兒大。今天狐假虎威一下就可以了,有些東西不該是他的就不能覬覦。
不多會兒,柏仁親自來見了他們。一進門就和沈鎏握手寒暄,卻沒有看何丹青。他心裡一直對何丹青的出現持懷疑態度,這人長得太好看,總覺得他和丹芍過去可能有什麼關係。否則為什麼丹芍一見到他就怕成這樣?能把沈鎏吃得死死的,恐怕有兩下子。
柏仁果然也看到了戴堯,沈鎏仍然將他介紹為自己的乾兒子。可是戴堯是坐著柏川的車來的,而且柏川還給他配了八個保鏢。這一訊息早在他進門的時候就傳進了柏仁的耳朵裡,他不可能真的傻傻的像其他賓客一樣,覺得戴堯只是沈鎏的乾兒子。
但是看著沈鎏的態度,明顯是護著戴堯的,他又不好當場質問,只得把眼神挪回沈鎏身上。沈鎏顯然也想和柏仁好好說說話,畢竟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於是他示意何丹青:“柏家的園子很出名,丹青,你帶堯堯好好逛逛,我今天一定得和柏先生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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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丹青明白沈鎏的意思,他把柏仁絆住,自己就有機會去找何丹芍了。於是他點了點頭,朝戴堯招了招手,戴堯便推著他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