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自個家裡,宋明朗與斯曉霞又開始了夫妻夜話,在張松和大姨子斯曉梅相親這件事上,宋明朗一百個不同意,他是太瞭解張松那個前妻了,一個實打實的女潑皮。
“老婆,我看你還是別讓曉梅和張松再聯絡了,那個張松真不行。”
“怎麼不行了,人家請你喝酒,託你介紹物件的時候,你答應的好好的。說什麼一直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們,現在怎麼倒打一耙,你們廠裡選中層幹部的時候,是不是張松呼籲所有人選你。”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過去多少年了,你看他現在,被他那前妻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單位是個人都知道他老婆那些風流事。”
“就是別人都看不起他,你才要扶他一下。他也是有上進心的,要不是他那老婆嫌他沒出息,逼他辭職,至於現在拉滴滴養家麼?”
“幫歸幫,也沒必要搭上咱自家人呀,他是真配不上曉梅姐。你是不知道,張松那個前妻,太不好招惹了。”
“那些還不是你道聽途說的,哪有給哥們扣屎盆子的。”
宋明朗百口莫辯,有些事他也不好直說出來,張松老婆那些爛事,他還身臨其境過。
說起來,這個張松也是自找的。當年,一群哥們勸他不要娶那個髮廊女,他硬是真愛至上,把那個妖嬈的女人娶回了家,沒尋思張松給不了她闊太太的生活,結婚沒多久便經常在外面胡來,夜不歸宿,不管兒子的事頻頻上演。
但只要老婆一回家,夜裡在床上纏磨他一陣子,他便沒出息地既往不咎。這種做派幾乎讓所有的兄弟都遠離了他,因為大家夥兒都怕惹騷上身。
張松要離職那會,宋明朗找上門去給他做工作,沒成想張松老婆喊他出去買酒招待領導,待張松一出門,那張松老婆就黏上了宋明朗,一個勁地抱怨自個命苦,有眼無珠嫁個沒出息的,尋思是個大學生端上了鐵飯完,沒尋思到頭來是個窩囊廢。
說著那女人就往宋明朗身上蹭,宋明朗嚇得簡直都要尿褲子了,這比風言風語道聽途說的刺激多了,那一刻他才相信,張松這麼多年,枕邊人竟是這種可怕難纏的女人。
沒等張松回來,他便抽身離去,也沒敢跟斯曉霞提這段風流韻事。
其實離婚也不是張松提的,而是張松老婆嫌他沒本事要休掉他,但她還不想就這麼放過張松,必須補償她一筆錢才可以,所以被吸的一乾二淨的張松哪裡肯答應她,但是耐不住她天天各種劈頭蓋臉的辱罵,只好簽了離婚協議。
這樣的男人完全被牽著鼻子,假如他那髮廊女前妻回心轉意,鐵定又把他弄床上樂哉去了。
說實在的,在宋明朗眼裡,他和張松早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了,這種背景複雜的男人,給大姨子斯曉梅提鞋都不配。
有些男人的世界花花起來,是毫無氣節可言的,豈能是斯曉霞知根知底的,女人的聖母心只能埋葬自己,卻救贖不了一個如同爛泥的男人。
“你這事做的真的太不地道,張松不是你親哥,斯曉梅確實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不要把兩個人弄顛倒了。”
“宋明朗你別婆婆媽媽的了,要不是你非得讓我生二胎,我至於尋思快點給我姐找個靠譜的人家麼?孩子生下來你說怎麼帶,你們單位現在都破產了,總不能讓兩個孩子喝西北風去?”
“我對這個張松還是有信心的,說不定他這次碰見了真正的女神就洗心革面,再也跟前妻沒有藕斷絲連的瓜葛,人不能一輩子吃屎。他倆要是成了,這就是兩全其美的事,我媽那邊負擔也輕了,聰聰也用不著見人就喊爸爸,重組家庭一樣可以幸福。”
宋明朗聽完斯曉霞的春秋大夢一陣子洩氣,看來她是要牛角尖鑽到底了,兩個人再掙個急頭白臉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早點上床約會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