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幾乎讓斯曉慧狂噴老血。春天還沒到呢,人類的大草原卻已經到了交配的季節麼?這會兒,她甚至擔心蘅蕪是不是發現了她的身份,故意導演這麼一出去西安的假戲來耍弄她。
畢竟這個世界太流行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無外乎報仇真的太難了。怎麼輪到她的時候,就該這麼爽呢。
但是回頭想想,她糟的那些罪啊!當生活魔幻到沒有底線時,大概總會有所好轉吧,某些人性太惡了,所以只配現世報。
斯曉慧閉上眼睛,不管了,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既然賀爽要跟初戀圓房,那肯定是老天願意成全她。算了,順其自然吧。
“蘅蕪,這幾天我就不當電燈泡騷擾你了,玩的開心,遇到什麼急事就聯絡我,我隨時線上的。”
元旦放假幾天,斯曉慧一個人在出租屋裡發呆。好長一段時間了,她彷彿在跟賀爽談戀愛一般,一旦停下來感覺非常不習慣。
她也不想回父母那裡團聚,儘管親人們都擔心她,她還是固執地認為,流浪更適應她的生存,一旦見光可能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她的心又飄向了以前和陸大偉同住的小窩,聽賀爽說,他現在一個人在家等她回京。
她難受的要命,孤零零地憋著委屈,去大街上徘徊又覺得被扒光了底褲一樣,被外人窺探了隱私。她就像一隻離群的大雁,心裡陣陣哀鳴,卻找不到歸隊的方向。她越發羨慕群居動物,可以互相擁抱取暖。要麼讓她像狗熊一樣去冬眠整個冬天,到了春天學一顆種子,栽在泥土裡重新發芽。
如同血管忽地被扎開一個大口子一般,瞬間血液噴射出來。清晰活躍的思維從四面八方湧來,正在一點點蠶食她。腦子裡有十萬個為什麼,卻永遠無解。或許開啟一段新戀情就可以治癒一切,但她一點不期待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不是有精神潔癖,而是有一種身體潔癖。
一旦陸大偉和賀爽像兩條泥鰍糾纏在一起,即便是她把泥鰍們斬斷又如何,也同時要了她的命。她還做著他手捧玫瑰跪地求複合的夢呢,他要是哪兒哪兒都不乾淨了,哪怕上帝來求情,她只想拔劍刺向他的心臟。
她必須在陸大偉肉體出竅前,結束一切。
三天後在返回北京的火車上,賀爽終於又重新跳到斯曉慧的世界裡了。到西安的第二天,她居然來了例假。
“蘅蕪,你跑了那麼遠的路,做了一筆賠錢的買賣啊。”斯曉慧開了一句玩笑。
“跟你說實話吧,福福。其實到西安的那天晚上,我們就在一起了。真是太鬱悶啦!”
“你這是意猶未盡的遺憾?快點招吧!夜裡他翻了你幾次牌子呢,他有沒有提出讓你去西安發展?”
“他沒說啊,他只說了給不起我將來。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不用他負責。”
斯曉慧沉默好長一段時間,給賀爽回過去:
“蘅蕪,這樣做你覺得值麼?老實說以後會不會恨自己太沖動?”
“也許有點瘋狂吧,但我其實一點不後悔,我感覺我真的很愛劉光。”
“你北京那位咋辦?”
“要不晚上回到北京,他送我到家的話,我乾脆收留他好了,走走看吧,或許將來是適合結婚的人呢。”
斯曉慧好長時間不再說話,大腦格外空白。她真想就這樣不管了,人家被戴綠帽子用得找她聖母心去救火麼。他陸大偉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
但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哪怕兩個人夜裡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要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斯曉慧就覺得,那是對她過往的付出最大的侮辱。
若是她從來不認識陸大偉這個人,他讓別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跟她一點關係沒有。但現在這個女人,噁心到她了。
無論如何,她今晚必須想辦法見到陸大偉和賀爽,讓他們這偉大的馬拉松之戀冒點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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