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張小強眼疾手快，屈指一彈，一道真氣波打入趙桂香手腕。
趙桂香虎口一麻，鐮刀落地。
王長貴趁機沖上去，死纏爛打抱住張桂香，哀求道：“堂客，你聽我講，我真的沒有討好野婆娘，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你不要做傻事啊！”
王長貴好歹是男人，真要用勁，趙桂香都沒有掙紮的餘地。
趙桂香就這樣被王長貴抱得死死的。
“你放開我，不想活了，你要找野婆娘隨你去找，我曉得你早就想去找野婆娘，我死了最好，我死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去找野婆娘了。”趙桂香嘶喊道。
“娘，你不要這樣啊，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啊……”王燕妮從未見過娘這個狀態，陡然之間見到娘這個樣子，她嚇得六神無主，傻眼了。
“閨女，你大爺畢業了找個好人家嫁了，你找物件的時候要擦亮眼睛啊，不要學娘當年被豬油蒙了心，找了你爹這個濫賭鬼……”趙桂香撕心裂肺地說道。
此刻，趙桂香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意思。
“娘……”王燕妮的眼淚水滾滾而落。
除了傷心，王燕妮不知道該做什麼，更不知道能做什麼。
“堂客，我們兩個都生活一輩子了，你在閨女面前說這些是啥意思？”趙桂香的話被王燕妮和張小強聽見，王長貴覺得很沒面子。
王長貴不搭腔還好，他這一搭腔，趙桂香就數落得更厲害。
趙桂香心裡的鬱結是埋藏太久了。
“說你怎麼了？你敢做這些破事兒？還不準老孃說了？”
“老孃自從跟了你，哪天吃過一頓飽飯？哪個生日有過一件新衣服穿過？老孃下田下地掙的苦命錢你都拿去賭場上揮霍，現在老孃的錢被你敗光了，你就開始坑閨女了啊，為了賭錢，你拿閨女的幸福不當回事啊，你這個該死的，老孃真的想宰了你，早曉得你這麼混賬，老孃當年就不該進你家門……”
趙桂香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
“死婆娘，你他孃的能不能先閉嘴？”王長貴的那點破事兒被堂客抖出來，張小強和王燕妮又在旁邊，王長貴的臉漲得紅一片紫一片。
“你這該死的，你還兇啊，你還要兇我，你窮你濫賭你還有理了啊，你……你真的是想氣死我啊，我不想活了，我……”
趙桂香又大聲哭泣起來。
張小強知道趙桂香不是裝的，真哭和假哭的感覺狀態都不一樣。
張小強非常鄙視王長貴，作為一個男人，如此沒有責任心，夠極品了。
“我……我……”突然，趙桂香一口氣沒有順得過來，聲音戛然而止，脖子一下子軟下去，腦袋耷拉著，臉色煞白，氣息微弱。
“堂客……堂客……堂客你別嚇我啊，堂客你醒醒啊……”
王長貴使勁搖晃趙桂香的身體。
趙桂香暈過去，王長貴是真被嚇到了。
“娘，你怎麼了，娘……”
王燕妮沖過去，抱著趙桂香，哀聲哭泣。
“娘，你不能拋下女兒啊，你走了女兒怎麼辦啊……”
“娘，你醒醒啊，女兒還沒有好好孝敬你呢，我們說好的，等我大學畢業了，我在城裡買房子，接你去城裡享福啊，娘啊，我的娘啊……”
王燕妮傷心欲絕的哭聲牽動了張小強的心。
多麼上進、孝順的一個丫頭，就因為王長貴這種混帳東西當爹，被毀了。
“閨女，你別哭了，我們先送你娘去……”王長貴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強勢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