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英雄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女子聲音不卑不亢,也沒有驚慌之色,像極了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鄭功笑道,
“地上這些甲士,都是你的護衛嗎?能用甲士護衛,想必也是王公貴族家的女子吧?”
“正是,他們都是護衛我的人,可惜為了保護我,都被土匪殺害了。”
“唉,那還真是可憐,這荒山野嶺的,你也不安全,你家是哪的?”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嶽廷冷笑道,
“她可憐?你跟我加起來怕都不是她的對手,你還可憐她?”
此言一出,鄭功和那女子都驚訝的看著他。
“公子何出此言?我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嶽廷目光謹慎的盯著女子,手中的刀握的很緊,
“土匪圍你的時候,他們身上沒有一滴血,可地上卻滿是屍體,你的身上和劍上都是血。
能披鐵甲的人,至少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十幾個士兵殺二十幾個土匪跟玩的一樣。
可地上為什麼沒有一具土匪屍體?甚至土匪身上都沒有血?
這些土匪若是真的這麼厲害,會被我們這麼輕易的殺光嗎?”
女子被嶽廷質問,非但沒有慌張,反而掛起一抹玩味笑容,說道,
“那公子是不是認為,這些甲士,都是被我這個弱女子一人殺光的?”
“只有這個答案,你被這些甲士圍攻,一個人殺光了他們。
從我們聽到打鬥聲消失,到趕來這裡,用了半刻鐘。
就是這半刻鐘,土匪出現了,他們並沒有看到你殺甲士的這一幕,但又摸不清你的實力,故而把你圍起來,但不著急動手。
而我們沒有摸清楚狀況,就直接動手了。
其實我們不來,你一個人殺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的。”
女子嘴角的玩味笑容消失,深深看了一眼嶽廷,緩緩開口道,
“都猜對了,沒錯,我是個通緝犯,被官兵追殺,跟你們一樣。”
嶽廷兩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血跡,鄭功還穿著囚衣,這一看就是逃犯。
血獒忽然焦躁不安了起來,扭頭來回看著四周。
嶽廷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是血獒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是誰我們並不關心,萍水相逢,告辭!”
嶽廷謹慎的退步,帶著鄭功和血獒離去。
這個女人神秘又危險,他擔心對方會滅口,所以還是儘量不起衝突。
周圍忽然出現危險的氣息,極有可能是又有人來了。
女子嘴角微微勾起,說道,
“你們倆就這麼走了?我一個弱女子,遇到壞人可怎麼辦?”
“那壞人可真倒黴。”
說完話,嶽廷帶著鄭功血獒快速離去。
山谷裡,只剩下那素裙女子和一地的屍體。
片刻後,對面山坡的樹上,飄下來一個黑衣人,來到了女子的身前,單膝下跪道,
“主人,屬下救援來遲,請主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