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縣令打了個激靈,小心問道,
“是秦相想要人?”
嶽廷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難不成是我要?”
縣令記得滿頭大汗,焦急的支支吾吾道,
“只是……刑部那邊,說讓就地斬首……”
“刑部算個屁,有秦相大嗎?抓到鄭功的公文報上去了嗎?”
“報了,當天就派驛馬送去京城了。”
嶽廷滿不在意道,
“那也沒事,秦相打過招呼了,我來這,就是領人。”
縣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大人,下官斗膽問一聲,可有秦相的公文?”
聞言,嶽廷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瞥向他,而後抖了抖自己的袍子,說道,
“本使都穿成這樣來你們這兒了,你覺得,秦相可能走明面上的公文?
你這種榆木腦袋,還能當縣令?”
縣令看著嶽廷身上那普通至極的便裝,立刻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
秦相這是自己想貪這個功勞,如果下了公文,那就是走流程,要登記在冊的,那人就是他縣令抓的,功勞是他縣令的。
這樣的話,跟走刑部沒什麼區別,也就不需要派人來了。
所以秦相要派人喬裝打扮過來,悄悄把人帶走,這樣一來,功勞就是秦相的了。
一想到這功勞要被搶走,縣令就抓心撓肝的,很捨不得。
嶽廷看出了他的心思,站起身,淡然說道,
“縣令大人可想清楚了,一個鄭功的功勞,在你手裡,升不了半級。
可在秦相手裡,卻可以哄的聖上高興。
誰幫過秦相,秦相記得很清楚。
誰得罪過他,他……記得更清楚。
言盡於此,人,你砍了吧,本使告辭。”
說完話,嶽廷便邁著步子,向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