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時輕點頭“對。可千塵寂不是。”
我笑了“我知道白白不是。但是一旦成了我的徒弟，管他想不想要不生不滅之宿體，他都會不生不滅。”
閻時說“不錯。”
我繼續說“如果他們連這把自己比到最低一層背後的真理都悟不到，又如何能在漫漫天地間獨自行走？”
閻時問“悟什麼？”
我說“不是答案本身，不是理由本身，只是一種心境。因為不生不滅，其實並沒有那麼好玩，如果心境不夠，不生不滅，將帶來無窮無盡的苦痛。”
閻時點頭，摟緊我笑了。
畫面又是一轉，眼前是一片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千塵寂一身白衣，絕世風采，眨眨眼睛問我“驚世上神，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我笑著“你已經是我的徒弟了啊！”
千塵寂瞪大了眼睛“啊？”
我反問“難道不是嗎？”
千塵寂瞬間跪在了我面前，朝我磕著響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三拜。”
我笑著點頭“好了好了，為師甚懶，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你隨便一點兒就好了。”
話落，我朝天空丟擲了一塊綠色的蝴蝶狀的玉佩。
下一秒，天上出現了一大片綠色，又瞬間如潑墨從四周湧來一般將我倆籠罩其中。
我揮手，從千塵寂的眉心取出了一抹靈識，放進了綠蝴蝶玉佩裡，又從自己眉心取出了一抹靈識，融了進去。
接著我大手一揮，周圍的綠光瞬間湧向了綠蝴蝶玉佩，我將綠蝴蝶玉佩收回了手裡，遞給千塵寂“這是師徒契約的神器，給你了。為師只收你這一個徒弟，你可得把這塊師徒契約的玉佩給收好了。”
千塵寂接過綠蝴蝶玉佩，愣了半晌，才問我“可是師父，您是什麼時候開始承認我這個徒弟的呢？”
我笑著坐回了椅子上“你遞茶給我，我喝。你做飯給我，我吃。你行禮時，我點頭。你還要我提示什麼？”
千塵寂笑了“原來師父早就收下我了。”
我輕點頭“為師渴了。”
千塵寂連忙過來給我倒了一杯茶。
我還沒來得及喝，便看見閻時從遠處走了過來，一身雪白長袍，三千墨髮隨風而動，美豔又清新，我放下茶杯跑向了他“阿時，你回來了。”
千塵寂在我身後喊著“師父，您慢點兒。”
閻時一把抱住了我，並轉了一個大圈“我回來了。你這是收了徒弟了？”
我笑著“剛收的。”說著，便從閻時身上下來了，拉著閻時的手一起走向千塵寂。
我看向千塵寂，說“白白，你是我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弟，我以後要是犯懶的話，你可以跟著他學法。”
千塵寂點頭，笑著看向閻時“師父好。”
……
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戰緣收起了記憶。
他看向我“老祖宗，你怎麼哭了？”
我抬手擦著眼淚“不怎麼，只是突然看到自己從前的事情，覺得好多事情自己還沒有你們知道得清楚，覺得內心有些淒涼，還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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