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我還沒想好。”
“不急,慢慢想。”閻羅說。
墨黑色衣袍在棋盤上面一揮,便出現了兩盒棋子。
分別是黑子與白子。
“你要黑的還是白的?”他讓我先選棋。
黑的白的重要嗎?
有時候黑的也會變成白的。
而白的,剝開裡面的心,有時候也是黑的呢。
我笑了,笑意卻未深達眼底“不管黑的白的,我也從沒有正兒八經贏過你啊!”
“所以你是認輸了?”閻羅輕笑著。
我隨手拿過白棋,放了一顆在棋盤上“輸贏不重要啊,我跟你講個故事。”
閻羅輕點頭“好。”
他也放了一顆黑棋在棋盤上。
“你知道嗎?”我說,“月雙喜歡了鬼煞一千年,可鬼煞不記得她了,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我將“失去所有記憶”這幾個字咬得很重,想讓閻羅潛意識裡覺得鬼煞真的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畢竟鬼煞真的失去記憶了!
閻羅沒說話,我放下一顆棋,繼續說“我去人界就是圖好玩兒,鬼煞一個侍衛而已,我想玩兒,他攔不住我的。所以真的不能怪他。”
他放下了一顆棋,看向我,鳳眸深深“你知道我把他罰去火海了?”
我笑著,輕挑眉,一如從前的活潑勁兒“我跟你說了啊,月雙喜歡了鬼煞一千年,鬼煞忘了她一千年。那麼苦那麼累地愛著鬼煞,鬼煞發生了什麼事,她當然摸得一清二楚啊!”
說話間,我又將“忘了”咬得重了些,卻又不讓閻羅察覺出我是在刻意提醒他鬼煞失憶一事。
話落,我又放下了一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