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臘月初七,這五日來,凡是鳳戰接觸過的東西,我再碰,就會突然如同烈火灼身,次次讓我猝不及防。
思來想去,果然蹊蹺。
派離河去打探訊息,結果的確不出我所料,確實是盟立國的天師搞的鬼。
那天師不知是從哪兒拿到了雪宵兒的生辰八字,施了什麼術法,使得我無法接觸鳳戰接觸過的東西。
“我看了看,這個術法極其難解,但殺了天師這個術法自然也就破了。”離河道,“主子,你待如何?”
這一切,或許只是明日臘八節皇上宴請群臣時特意給我做的鋪墊。
我勾唇:“先看看他明日想玩什麼,之後再做打算。”
“主子,乾脆今晚我去殺了天師一了百了,防止明日他當眾對你做出不利之事。”離河道。
“他是受命於誰?”我轉眸看向離河,“根源不在他,在於皇上。捨本逐末,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離河說:“可他是人界的皇,不能擅動。”
我笑而不語。
離河突然單膝下跪,垂下了頭:“主子,你可不可以答應屬下一個請求?”
我疑惑:“何事?”
“在主上的神識回來之前,你能不能不要惹事,不要出事?”離河懇切道。
“惹事?”我悠悠道,“我沒那麼閒。”
離河“是,但是……主子,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出事?不要主動去找盟立國皇上的事?
若是人界一國之君出了事,神界必會知道,屆時閻王趕不及護住你,你怎麼辦,主上怎麼辦,你讓我們怎麼辦?”
我扶起了離河:“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我倒是不會輕易去招惹一國之君,只怕他會來招惹我。
小事倒也無妨,若是他敢做什麼出格的大事,或者是傷害到鳳戰的事,屆時我可顧不得這麼多了。
“宵兒姐姐,什麼事啊?”一陣清脆男聲伴隨著歡快的腳步聲傳來,“你們在說什麼有分寸的事啊?”
我回眸一看,果然是一身寶藍色長袍的鳳傾城,他的耳力的確高於常人,隔那麼遠,還在走動,竟就能聽清我這最後一句。
我看向他,勾唇笑道:“小六,你這二話不說偷聽人講話,可不就是沒有分寸的事嘛!”
鳳傾城小跑近了我:“才沒有。宵兒姐姐,我哥把我從南棠閣給攆出來了,還是你好,北棠閣的大門時刻為我開著。”
離河:“分明關著,你自己開的。”
“那又如何?”鳳傾城傲嬌地抬起了下巴,“門又沒鎖,可不就是宵兒姐姐特意為我留的門嘛!是不是,宵兒姐姐?”說著,鳳傾城看向了我,滿臉期待。
“是是是。”我抬手笑著摸了摸鳳傾城的頭,“小六,你哥與天師,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
鳳傾城轉著黑溜溜的眼珠想了片刻,搖頭:“沒有。宵兒姐姐,你怎麼問起他了?”
“沒事。坐。”我看向了廳內一把黑色椅子。
鳳傾城突然眼裡放光,跑了過去,摸了起來:“哇――宵兒姐姐――”
離河面色無語:“六殿下!”
我走過去坐在了一旁的一張同為黑色,只是花色文理沒有小六所碰的那張椅子那般精緻的椅子上。
鳳傾城看向我,滿眼的不可置信:“宵兒姐姐,這張椅子可是我哥南棠閣那一張?”
“是。”我點頭,“怎麼了?”
“我……”鳳傾城嚥了一口唾液,“我可以坐嗎?”
我笑道:“不坐便站著,倒也無妨。”
“這這這……當初我哥可是連碰都不讓我碰的,”鳳傾城轉了個圈,繞到另一邊繼續對這張黑色椅子東摸西看,豈料被椅子腿一碰,腳下不穩,摔在了椅子上,連同椅子一起應聲倒地,“啊――痛――”
“……”離河扶額,“莫說戰王殿下,就是我也不想讓你碰。”雖如此說著,卻很自然而然地去扶起了鳳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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