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華嚥了一口口水:“不知。”
我看向他:“嗯?”
“真的不知道。整個戰王府乃至整個皇城的人都什麼也不知道,”管華有幾分無奈,“我們也什麼都不敢問啊。”
“話說回來,為何鳳戰會許你隨侍左右而不讓洛十一繼續隨侍身旁?”我問。
“這就是王爺自己決定的了。”管華道。
“既然是殿下未來的妻子,你與她說了實話又何妨?”一陣清脆的男聲悠悠傳來,正是洛十一的聲音。
管華高聲笑道:“十一,既然來了就出來,又偷聽我們講話。”
一道紅色身影翩然而至,洛十一揹著手歪頭道:“我可沒偷聽,是你們講話聲音太大,把我驚擾過來了。”
管華正欲再說什麼,洛十一對我抱了拳:“雖然我們沒有正面交鋒,沒有真刀實劍比一場,但就單單是你能瞬間從我手裡逃出,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我的穴,我便知道你的實力遠高於我。
你做戰王妃,且沒二心的話,我能放心。但若有二心,我無論如何也會設法殺了你。”
如此開門見山、單刀直入、毫不避諱、毫不留情,果然不愧為鳳戰的親信。
我點頭,抬手拍上了洛十一的肩頭:“好。”
洛十一從他愛穿紅衣說起――他從小習武練劍,時常受傷流血,由於不想再看到白衣染上鮮血,便常年一身紅衣,這樣縱使身上再染了血色,看上去也沒那麼觸目驚心。
管華接話對我講著,本來一身紅衣的男子一直隨侍鳳戰也不是不可以,壞就壞在,這個紅衣男子偏偏生得是眉目如畫、俊美絕倫,比皇城中絕大多數女子還要秀色可餐。
於是城中就有許多姑娘愛慕著洛十一的容顏,其中有一個竟到了痴狂的地步,萬般手法,求而不得,便以死明智表明她愛洛十一的決心。
那個姑娘的爹是個說書先生,心愛的女兒為了洛十一而死,他沒有實力與戰王府的人正面抗衡,便不知死活地胡亂編排戰王與洛十一的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其實是另有隱情――二人是一對。
本來傳兩個男人是一對,更何況還是剛毅的戰王殿下有斷袖之癖,眾人該是不信的。可無奈洛十一總是身著紅衣,還生得比女人還美,且二人的確是形影不離,眾人便信了這謠言。
洛十一聽到如此荒唐的話,趁夜就趕去將造謠者的舌頭割了下來,為防止他以手寫傳播此類謠言,也將那人的手給剁了。
無奈這件事已經傳進了宮裡,皇上覺得此事對皇室威嚴有損,下旨要將洛十一斬首示眾,以此徹底澄清鳳戰是斷袖的謠言。
鳳戰當時被封戰王不久,地位還不夠穩,不能與皇上正面衝突,更不能任由這種謠言四處散播。為了讓洛十一活下來,只能讓洛十一假死於世人眼前,從此便由他在戰王府內擔任南棠閣閣衛長之職了。
我看向管華那張俊朗的面容:“你這張臉生得也不差,就不怕再發生此類事?”
管華環視了周圍一圈兒,似乎是在看鳳戰有沒有回來,見四周寂靜,才小聲繼續道:“當然不怕。現在還有誰敢胡亂編排王爺。更何況當初就是因為我更適合隨侍王爺身旁,王爺才留我在身邊的。”
我問:“為什麼?”
管華答:“因為除了上陣殺敵時身披金甲,我常年都是黑色勁裝,這才不會讓人胡亂猜測王爺的性取向。”
洛十一的眼神悠悠地瞟向管華,沒有言語。
說到此處,我們已經來到了一處沒有燭火照亮,只有朦朧月色打光的靜謐林子,我問著二人:“鳳戰說的鬧鬼之地,是這兒?”
二人看向我,趁著月色,我明顯能看到他倆憋笑的表情。
可整個南棠閣,只有此處最為靜謐,最為深幽,最適合“鬧鬼”。
洛十一揹著手悠悠開口:“你說是就是吧。”
“什麼意思?”我扶額。
管華這才笑著說出實情:“王爺總是嘴上說南棠閣鬧鬼,實則看他行事作風一點也不像見過鬼的樣子,若是南棠閣真有鬼,王爺豈不是早就拆了重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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