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原本漆黑的君凌殿,亮起來幾盞並不是明亮的燈,卻是足以讓席綰燈,看清整個殿內的狀況。
此時此刻,一男一女,兩個人姿勢,格外曖昧。
君懷聞一身鬆垮的黑色衣袍,從席綰燈的身後,單手摟住了女子的腰身,下巴擱在女子的肩頭上,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吹入了席綰燈的耳中。
本該是溫柔又曖昧的動作,可此刻,落在席綰燈的心頭,卻滿是恐懼。
席綰燈的心頭,格外清楚,自己之所以動彈不得,正是因為君懷聞的妖氣,已是將她整個人所籠住。
聽似溫柔的字句,落在席綰燈的耳中,只覺得像是鬼魅一樣恐怖。
嘴角的弧度緩緩勾起,君懷聞面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眼角睨了一眼席綰燈的神色,下巴微微用力,壓在了席綰燈的肩上:“燈兒怎麼不說話了?”
後背冷汗直出,席綰燈雙眸瞪大,死死地看著自己的正前方,口中雖說可以說話,卻是怎麼都不敢發出聲音。
“嗬。”一聲輕笑,從君懷聞的口中發出,蠱惑意味十足。
“我該是沒有記錯吧?”
“先前,燈兒不是我的未婚妻嗎?”
字句落下,席綰燈眼中的驚恐已是到了極致,被禁錮住的身子竟是有了失控的跡象。
她怎會不清楚這個男子的手段,又怎會不明白此刻他口中言語的意味。
先前,自己的父親席罄書,為了席居可以從十八居中有出人頭地之勢,他想盡辦法,讓自己成為了君帝的未婚妻。
可那時的自己,本就對君懷聞有著極大的反感,自然是想方設法逃離這場婚姻。
殊不知,到頭來,自己竟是落得了如今這樣的下場。
心頭思緒重重一沉,席綰燈的聲音裡是壓制不住的顫抖:“先前……是我爹不懂規矩……”
“君帝……還求君帝……放過小的……”
便是在君懷聞的手扼住自己的第一瞬間,席綰燈便已是知曉,同君懷聞鬥,自己哪裡有三成的勝算,分明,就是一成都沒有。
君懷聞手中的動作並未鬆開,反倒是有了越發收緊的趨勢,大掌從席綰燈的腰間劃過,繼而猛地一個用力,將女子整個人擁在了懷中。
“放過你?”帶著些惡趣味一般,君懷聞的氣息越發貼近了席綰燈的耳朵,看著女子那因為緊張害怕而僵住的側臉,繼而聲音逐漸放低,“放過你,那絮兒的仇,便不做數了嗎?”
心頭的思緒徹底涼了下來,席綰燈重重地抿了抿唇,好讓自己,能順當一些說出話來:“衛絮姑娘之死……”
“是谷塵所為,和小的無關……”
“哦?是嗎?”君懷聞的聲音裡是恰到好處的疑惑意味,可那更深處,卻是逐漸濃重的殺意,“你當真以為,我不知曉你做過的那些事嗎?”
“你以為,我會不知曉你收留墨風禾,是為了什麼嗎?”
“席綰燈,十八判官居跟我這麼久,你早該是清楚。”
“和我玩心思,是會把命,玩沒的。”
下一刻,不等席綰燈再開口說話,整個君凌殿中,陡然大亮,一道格外刺眼的光芒,幾近照亮整個君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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