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的會怕!”
“我家中曾有人被逐放去往那兩儀谷,那裡的惡,絕非是仙界和魔界中可比,我不過是好意告訴師姐同你,你怎的竟是這般說我?!”
淺淺的惱怒帶著些羞稔,高楚本就是書香人家出身,對於言語之說自然極為比較,此刻聽到司馬言的話音,心頭的不快一時沒能忍住,徑直出了口。
直至話音完全落下,再無話可說之時,高楚這才感覺到車內兩人投看向自己的視線。
愣住了好片刻的時間,氣勢已然完全消散,愣愣且無措地攪了攪自己的手指,尷尬地低笑了兩聲,快速低下了頭,聲音再度悶了下去:“我當真是好心……好心告訴你們……”
“哈哈哈。”下一刻,祝雅由心而生的笑意已是高高揚起,讓本是垂下了腦袋的高楚越發措手不及了。
饒是司馬言,都是跟著一道輕笑了起來,深深看了高楚一眼,抱臂的手緩緩抬起了一些,向著馬車外的仙駒,送去了一抹仙流。
仙駒瞬時發出了一聲鳴啼,旋即,蹄下加快了速度,猛一個轉向,拉著馬車,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視線中是濃烈的笑意,司馬言倒是未再同高楚多說些什麼,眼角一深沉的光滑過,聲音壓低而落:“那便,先去往那兩儀谷吧。”
他倒要看看,這萬惡之地,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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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將那八月天拿下,已是過去了足足半月的功夫。
而八月天,這兩儀谷中唯一的一個花樓,也是因此關了足足半月的門。
天光微亮,八月天五樓主屋內,衛絮盤腿坐在床邊,已是運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的仙流了。
如今,沒有了玉骨笛在手,衛絮不僅未荒廢自己所學習的仙流,反而越發比先前要拼命了更多。
“叩叩叩——”
水藍色的仙流將衛絮整個人包裹住,衛絮兩手剛打出一個新的印記,敲門聲音也是即刻響了起來。
“衛姑娘……”
門外,是小魚有些唯唯諾諾的聲音。
手中動作不停,衛絮的眸子也是未睜開,唇口緊抿了抿,停頓了片刻,才是平平回了聲:“何事。”
小魚的頭略略低著,兩手拱在袖中,目光垂下,恭敬不已的模樣:“柳姑娘讓小魚來請衛姑娘過去一趟,說有要事商量。”
小魚本就是因為樣貌的原因,在這八月天中做最低等的下人,伺候人伺候慣了,也是因此,不論對誰說話,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樣。
得了柳葉的吩咐,她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將事情說給了衛絮聽。
一聲輕笑,沒有任何的遮掩,頓時落在了小魚的耳中,驚得小魚的身子明顯打了一個哆嗦。
半個月前的事情,她可還是歷歷在目,那日,便是這個名為衛絮的女子,將這八月天,毀了將近大半。
此刻,她站在這離她如此近的地方說話,讓她如何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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