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站在最後面的位置,看著前面的情況,越發不敢開口說話了。
沉寂蔓延開來,在這墨府前,透出了陣陣的諷刺之意。
司馬言的目光落在老墨的身上,沉吟了片刻,聲音緩緩而出:“此番來,我們是想尋墨風禾的。”
想要弄清楚關於衛絮的事情,自然是要尋到墨風禾才能問一個明白。
卻沒想,老墨的神色陡然一變,沉沉不已的模樣看著司馬言許久,停頓了好片刻的模樣,神色越發沉下:“小姐是什麼情況,你們不該是最清楚的嗎?”
不過撂下一句反問,便沉著面色,一一看過面前的三人,尤其是在祝雅和高楚的面上,停頓了許久。
心頭似是有什麼東西沉了下去,司馬言的目光緩緩轉過了一絲,瞥看向了祝雅的方向。
祝雅的視線本是看著老墨,聞言,感覺到身旁司馬言的目光,唇口因為緊張微微張開了一瞬,旋即,似是反應了過來,又緩緩閉了起來。
“這兩位上仙不該是最清楚的嗎?”
“拜衛絮所賜,小姐離開了墨府。”
“更是因為衛絮,老爺和夫人被害死。”
“幾位上仙作為衛絮的朋友,難道不該是極為清楚嗎?”
老墨本就是一片滄桑的模樣,言語間,穩重有加,且邏輯極為清楚,悠然的反問,只會讓祝雅和高楚的心頭更為沉了下去。
這一次,司馬言的目光終是完全轉過,先是看向了高楚,而後落在了祝雅的身上。
目光避開了司馬言的視線,祝雅的眼微微低垂著,卻是依舊注意著那老墨的方向。
老墨倒也是並不著急,目光沉沉悠然,望看著眼前的三人,分明發覺了這器宇軒昂的男子同另外兩人,似是有著不一樣的氣息。
緘默了片刻,司馬言的聲音依舊帶著恭敬出口:“師姐?”
所有的問題,終還是拋在祝雅的面前,女子那肉嘟嘟的手指緊緊地蜷了起來,遠遠望看,白白淨淨,像似兩個小白饅頭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祝雅依舊沒有迎上司馬言的目光,而是徑直邁步,向著老墨的方向走去,直直在他的身前三步處停住,眉頭挑起了一瞬,聲音清晰落下:“當日瞧你對衛絮的態度,還以為你是這墨府上心善的人,今日看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滄桑的眉頭同樣輕輕一動,老墨面上笑意不減,滿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抬手撣了撣自己的衣袖,一抹淺灰色的仙流隨著他的動作同樣流轉而起:“若不是衛絮,小姐何故會被趕出長恨閣?”、
“若不是衛絮,小姐又怎麼會成為這仙界的笑柄?”
“若不是衛絮,小姐又怎麼會被迫流落到魔界?”
三句反問,像是三把利刃,一把接一把,重重地插在了三個人的心上。
怒意終是由心底蔓延上腦海,重重將胸腔地那口濁氣吐出,祝雅已然是怒目而瞪,死死地盯住那笑意十足卻又讓人極度反感的老墨。
“是墨風禾自己修為不足在先,若不是為了她,衛絮為何要替她做那違背長恨閣閣規的事情!!!”
祝雅心緒本就善良,如今聽到有人這般說衛絮,心頭自然不快得緊,定是要說出來才會覺得舒坦些。
老墨的眸子不過在祝雅的身形掠過了一瞬,旋即已是抬起了眸子,越過祝雅的肩頭,看向了那個站在不遠處的氣度翩翩的男子。
而他接下去要說的話音,更似帶著毒的匕首一般,狠狠地紮在了所有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