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眸中掠過一絲濃烈的不安,公孫太古的聲音低撥出口,腳步險險就要上前,佈滿皺紋的手顫抖著就要伸出,卻是在視線觸碰到自己兒子被衛絮扼住的手時,劇烈的害怕讓他再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藍『色』的仙流自衛絮的手中流轉而出,陣陣濃烈。
女子的眸裡是深深捉『摸』不透的光亮我,一手扼著公孫楓的手指,另一隻手半舉著,騰著濃烈的仙流,仙流悠悠然起伏著,看不出其中究竟是何種的氣息。
“公孫家主,我向來不喜旁人暗中作祟,你若不願同我合作,直說便是,何故要使這些個么蛾子?”言語間我,衛絮的唇輕輕抿了抿,似是勾起了淺淺的笑意,可那笑意卻是絲毫不達眼底,透著濃烈的寒意。
鎖著公孫楓的仙流越顯濃郁,末了,衛絮空著的另一隻手緩緩抬起,凝結起了更為濃郁的仙流,且向著公孫太古的方向緩緩推去。
“既然公孫家主沒有合作的誠意,那公孫公子的這指頭,怕是也沒有續的意義了。”
言語間,衛絮那騰起濃烈仙流的另一隻手已然是淺淺一個划動,將手中的仙流悉數送到了那扼著公孫楓的手上。
“爹……爹……”公孫楓腦海中一片空白,手中雖還未感覺到疼痛,口中只知道一個勁地低聲喚著爹這個字。
公孫靈的身形早就是被公孫太古推到了一旁,腦海中同樣一片空白,只是愣愣地看著衛絮和自己弟弟方向。
便是連她自己都不知曉,她的眼中,已然泛起了淚水。
明玄站在離幾人最遠的地方,心思並未空白,卻是徑直沉甸甸落到了谷底,那個離自己最遠的女子。
那個他曾以為自己已是極為了解的女子。
原來,他從來就不曾真的瞭解過她。
公孫楓的身子早就是被嚇得動都不敢動,視線抬都未敢抬,死死地盯住自己的腳面位置,聲音再度低低而出:“爹……爹……救我……救我……”
衛絮的眸光早就是從公孫太古的身上移開,看向了自己手中所鎖住的那個公孫楓的手指,笑意越顯冰冷,鼻中重重地冷了一聲:“不就是一根指頭,那便斷第二次罷。”
言語間,衛絮的目光越顯冰冷,藍『色』仙流頓時翻湧而起,迅速將公孫楓的手指扣緊。
“爹!!!”
“不要!!!”
前一句,自然是那害怕至極的公孫楓所喊出,而後一句,卻是那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公孫靈。
衛絮手中動作很是明顯地一頓,唇角的笑意沉下了一些,垂下的視線抬起了一絲,看向了開口說話的公孫靈。
重重地抿了抿唇,公孫靈眼中是無法忽視的水光,袖中的手緩緩顫抖著,死死地看著衛絮,似是等待了良久,才重新尋到了自己的聲音:“我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放過我弟弟。”
此話一出,便是連一直擔憂狀態的公孫太古都是愣住,側過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他根本未想到,自己的女兒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公孫太古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是張口半天,都未能發出一個聲音。
衛絮唇角的笑意已然是完全散開,視線完全抬起,冷冷地看向了公孫靈,聲音冰冷出口:“這公孫府,公孫小姐,可能做得了主?”
看似詢問。可字字都泛著譏諷。
那言語中,分明在說,你公孫靈算什麼,你又憑什麼做得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