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冽氣息的落下,衛絮本是看著公孫太古的視線也是緩緩壓下,眼眸再未被旁人所看到,反倒是那深深勾起的嘴角顯『露』了出來,直教在場的幾人看得心驚膽顫。
末了,衛絮輕輕呼了一口氣,壓下的眸子微微抬起了淺淺一絲,悠悠然向著坐在自己對面位置的幾人投去了視線,在看到那身形已是縮著公孫楓時,明顯低低地笑了一聲。
那聲音,雖說已是放得很低,可卻是未有絲毫的遮掩,直直地便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刺耳至極。
便是連明玄,在聽到衛絮口中那聲莫名的低笑後,都是覺得後背猛地滲出了密密的冷汗。
算得上是透著一片陰冷的寂靜中,公孫太古的生硬終是透著了深深的寒涼,再沒有了絲毫的客套之意:
“你倒是記得清楚。”
言語間的冰冷諷刺,分外明顯。
同時刻,公孫太古的身形也是緩步站起,一步一步,向著衛絮的方向走去。
目光灼灼,直『逼』向衛絮。
衛絮並未有絲毫的在意,倚靠在椅子上的身形更為悠然的模樣,餘光瞥看到公孫太古走近了自己的身形,眸子深深眨了一瞬,旋即斜過眼,睨了公孫太古一眼,身形動都未動。
可女子的聲音,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含糊,聽似悠然,卻是字字都透著十足的力道:“對於仇人,我自然記得比誰都清楚。”
氣氛,瞬時間已然沉到了谷底。
便是連一直沉穩著的公孫靈都是猛地一下繃緊了身子,手中動作下意識地攥緊了明玄的手,眸光變得沉沉不已,盯著衛絮的面龐未有絲毫的離開。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對於這個看著就極為年輕的女子,公孫太古絲毫都未放在眼中,站在衛絮面前的位置,視線居高臨下,聲音越顯冰冷。
“是嗎?”本是斜睨著公孫太古的目光終是抬起,正視向了他,衛絮口中不過一聲低低的反問,旋即笑意肆意而起,悠然不已,“我還是第一次聽旁人說,我的口氣不小呢~”
“可我今天沒有吃什麼腥羶味的東西啊,又何來的口氣呢?”
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衛絮的字句中明顯泛起了深深的戲謔笑意。
若是放在從前,對於現在的狀況,她許是一定有所顧忌,可如今,她早就是不是當初的那個衛絮了。
“小丫頭,嘴皮子這麼利索,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公孫太古的腳步再度上前,視線越發凌厲,從上落下,直『逼』衛絮。
言語間,公孫太古周身的妖氣已是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騰起。
若是今日無法將這女子說服,他公孫太古,不介意動用一些別的法子。
輕輕吸了一口氣,衛絮的餘光自然是注意到了公孫太古周身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頭,倚靠在椅子上的身子再度向著後方靠去。
同時刻,長袖中的手裡已是凝聚了一道淺淺的仙流,卻是並未急著動手。
抬了另一隻手,輕輕撩了撩落在了自己胸口的發,衛絮面上本是恣肆的笑意逐漸泛上了一絲冰冷:“公孫家主,是不想要那些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