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猛然一頓,被自己的弟弟甩開的手僵在原處沒有動作,公孫靈的神『色』越顯凝重,深深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爹!還不讓人把這女人抓起來!”公孫楓一副氣急敗壞地模樣,眼前這個器宇不凡的男子他並不知道是誰,不過於他而言,也並不重要,眼下最關鍵的,他只想著可以將這個女人抓起來,然後好好報她斷自己手指的仇。
不過就是這一句急切憤憤的話音出口,君懷聞漆黑的視線已是一瞬間沉了下來,冰冷到極致的眸光以著極速望看向了那個說話口無遮攔的男子。
只消片刻不到的功夫,衛絮分明感受到了面前這個男子那沉沉而起的陰氣,垂下的眉頭輕蹙了蹙,不待她再抬眼,君懷聞的聲音已然是在靠近她的地方落了下來。
“公孫公子說的是,是該將這女子抓起來才是。”
言語出口,饒是公孫太古都是怔住了,這君懷聞,什麼意思?
話音出口的一瞬間,衛絮的視線也是同時抬起,薄唇重重抿起,看向了那已是在自己面前極近位置的君懷聞。
黑眸中始終是一抹陰沉的冰寒,嘴角卻是有一抹淡薄的笑意,靜靜地望看著那個此刻正帶著不屑目光望著自己的公孫楓,君懷聞的背在身後袖中的手已然是緩緩攥了起來。
公孫楓本就是被公孫太古寵壞的『性』子,現刻見那男子應和了自己的話,似是一瞬間眉飛『色』舞了起來,也不管自己身上那溼漉漉的衣服,大步上前,得意洋洋的模樣:“你又是誰?”
“抓這女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囂張的氣焰高漲,公孫楓眉眼越發目中無人的模樣,下巴高高揚起,根本未將君懷聞放在眼中。
君懷聞本就是隨意應了那公孫楓一句,沒想這小子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反倒是對自己越發不客氣了。
草包。
心頭沉沉冷笑了一聲,君懷聞的步子再次上前,視線從衛絮的肩頭越過,看向了那個直教人心頭不快的公孫楓。
唇邊是一抹極為冷淡的笑意,笑意蔓延開來,卻是並未流入君懷聞的眼中,冷冷地望看向公孫楓,唇口輕動,君懷聞已是要開口說話。
“混賬!”不等待君懷聞的話音出口,公孫太古的聲音已是率先出口,打斷了君懷聞本要說下去的話。
“怎可對君帝無禮!”
公孫太古本就是從魔界來到兩儀谷,雖說如今以不是魔界中人,可對於這魔界君帝的脾『性』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曉,自己的兒子,他怎會不疼,若是真這麼由著他胡鬧下去,怕是這君懷聞絕不會給他一絲一毫的好臉『色』。
被自己的父親所訓斥,公孫楓的神『色』明顯大變,眉頭狠狠一蹙,一個回身,視線中滿滿的不解,驚撥出口:“爹!”
公孫太古怒目而瞪,眼中厲稔十足,再沒有給公孫楓繼續說話的機會,重重地呵斥了一句:“滾回來!”
公孫楓哪裡被自己的爹這般訓斥過,剛要開口反駁,便對上了自己的父親那雙嚴厲得他從未見過的眸子。
本是要出口的話音,竟是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悉數消散。
公孫楓有些不甘心地重重撇了撇嘴,末了,還是撤開了腳步,乖乖地退到了後方。
衛絮則是一直背對著公孫幾人,看著那已然是站在自己身前一步遠距離的君懷聞,面『色』上,沉沉一片。
君懷聞的神『色』倒是沒有絲毫的波瀾變化,越過衛絮的肩頭看向不遠處的三人,並未去看衛絮的面容。
直至那一身狼狽的公孫太古步伐上前,迎上了君懷聞的目光,面上的討好意味十足,衝著君懷聞連連欠身:“犬子不懂規矩,衝撞了君帝,還望君帝,莫要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