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清晰卻又顯重要的字眼落了下來,瞬時被君懷聞所捕捉到,眼眸垂下,男子的視線看向了攔在自己面前的胖胖的女子,聲音格外低沉地重複了兩個字:
“衛絮?”
心頭略有些詫異這文懷竟是說出了衛絮的姓名,心頭的氣惱卻是絲毫不減,祝雅雙臂依舊展開,攔在了君懷聞的面前:“到今日,你還不知曉你所傷那人的姓名?!”
惱火越顯濃郁,一想到那身子上處處傷口的阿絮,祝雅的心頭便越發不平了起來。
“她在哪兒?”
君懷聞並未理睬祝雅的話語,卻是罕見地耐下了心,沉沉詢問了一句。
那個被自己所傷的女子,自己在這長恨閣,竟是再未見過。
警惕的心緒陡然拔到最高,祝雅的腳步略略後撤了一步看,聲音厲厲出口:“你問阿絮做什麼?!”
眉眼輕輕一抬,君懷聞終於是正眼看向了祝雅,聲音略顯打趣落下:“阿絮?”
因為面上太過於肥胖的關係,祝雅的眼被擠地極小,緊盯住君懷聞,絲毫未放鬆。
“好。”
“我接受你的挑戰。”
嘴角扯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君懷聞的步子略略往前,靠近了祝雅,落下了後半句話:“不過,比試之時,我要看到那個女子。”
仰著頭,眉頭緊皺著看著君懷聞,祝雅神『色』中略過一抹詫異,女子?
笑意反倒是漾開了不少,君懷聞的眸中黑『色』越顯深邃:“衛、絮。”
旋即,腳步再無停留,徑直離開,往居然離開的方向而去。
祝雅站在原地,感受到男子從自己身旁離開經過時,那掠起的陣陣寒意,並未再回眼看向男子離開的方向,反倒是抬了視線,疑『惑』不解地看向了對面的人。
司馬言同高楚並排而站,兩人皆是看向了君懷聞離開的方向,氣氛,沉寂了許久。
腳步略略加快,君懷聞的身形很快便出現在了長生塔內,腳步未有多的遲疑,徑直往那底層最不起眼的修習室而去。
“文懷。”
出手推門的一瞬,古不繁的聲音已是從高處落下,“上來。”
抬了眼,君懷聞看向了那塔頂層方向對著自己說話的古不繁,面上似是沒有神『色』變化,餘光暗自瞥看了那修習室一瞬,君懷聞再未多停留,一個躍身,灰『色』仙氣流轉著落在了他的腳下,徑直託著他往塔頂層而去。
眼底含著淺笑,深深看過君懷聞一眼,古不繁絲毫未有多的言語,徑直轉身往最大的那間修習室而去。
門關,門開。
長生塔頂層,已是再看不到人影。
屋內,是無形卻又是極為濃烈的仙氣。
心頭略略一沉,將體內那瞬時有了波動的妖氣壓下,反手將修習室的門關上,君懷聞的視線這才看向了屋內,那早就是坐著的人,居然。
居然的頭略略垂著,視線並未抬起,而是落在了自己面前案桌上,那放置著的空的茶盞。
古不繁的身形,很快便在居然的身旁坐了下來,眼眸一個回過,望看了君懷聞,點頭示意:“坐吧。”
帶著面具的面龐上,是一貫的寒意,君懷聞的腳步輕動,在案桌的前方坐下,坐在了居然和古不繁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