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絮早就是一片茫然無措,隨著身形重新落了地,甚至都忘了行禮,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是沒有動作。
廣場上的議論聲,愈發大了起來。
古不繁的視線中的厲稔越發濃厚: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隨著話語的落下,古不繁的手一個揚起,墨流一個流轉,已然重新覆住了整片天空。
“不繁師叔,這小寒侯弟子的仙力,試仙石根本無法測出,她得這入門弟子的席位,我們,不服。”
墨流覆蓋的一瞬,站在最前方的一個男子開了口,惹眼的是,那男子,是那入了第二輪試煉的三十二人其中之一。
衛絮站在居然和古不繁的眼前,背對著臺下的眾人,只覺得四肢泛起了麻意,險些就要站不穩跌坐到地上。
眼神絲毫不敢抬起,衛絮垂著視線,眼中水光閃爍,看著自己垂在身側的手,連呼吸都好似窒住。
不可能……
自己仙力雖不是拔尖,可衛絮還是有著些許的自信能夠算得上上乘。
可……可為何……試仙石竟是絲毫的反應都沒有?!
古不繁的怒意已然淺淺而起,渾身墨流的氣息愈發濃郁,視線投看向臺下最前方開口說話的男子,眼神中的寒意逐漸凝聚。
自己看中的人,從未錯過,今日,竟是讓一塊石頭給駁了臉,且教這些個弟子笑話?
只一瞬,廣場上空的黑『色』仙氣翻騰地愈發濃烈了。
居然眸光中沒有絲毫的變化,嘴角的笑意卻是緩緩散開了不少,深深地看了面前那個垂著頭彷彿做錯了事一般手足無措的女子一眼,這才抬起頭,看向了那個開口說話的男子。
大寒侯山礬司弟子,司馬言。
“你有何異議。”
居然的步子邁出,正正好,擋在了衛絮的身形,目光中依舊流轉著溫潤的光,話語卻是帶著些深寒,落了下來。
顯然,司馬言和席綰燈不同,他並非嫉妒衛絮得了入門弟子席位,而是在看到試仙石的反應後,心覺不公才開了口:
“回師傅的話,此異議並非弟子一人所有,想必在場的弟子心頭皆是覺得有失公平。試仙石所試煉沒有仙力所顯,這樣的弟子,如何能做得了長恨閣入門弟子?”
聽到居然的問話,司馬言的腳步非但沒有後退,反倒是上前了兩步,對著居然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聲音洪亮且穩重,一字一字清晰落下。
衛絮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面『色』也是因為這突然的事件變得慘白不已,手腳泛起了一片冰涼和麻木。
她知曉,不繁師叔此刻就在她的對面正看著自己,可她,卻是怎麼都無法抬起頭。
試仙石不會作假……自己的仙力無法顯現……
豈不就是……自己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做入門弟子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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