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孤獨在坐在黑屋子的座椅上,周圍的空氣彷彿停滯在這一刻,防護服已經被脫去,冷峰擔心裝在儲物囊中的物品被他們發現。
不知道大約過去了多久,黑屋子終於發出了聲音。
“姓名?”一個女子聲音問,音調低沉,帶有極大威嚴。
“冷峰。”冷峰環視四周,微微活動一下身體,審問終於開始了,冷峰迫切希望儘快進行審訊,因為母親還在等他帶藥回去,不知道現在母親怎麼樣了?冷峰顯得緊張和不安。
“職業?”
“冷湖礦業礦工。”
其實關於冷峰的詳細情況,可以直接透過安裝在身體內的晶片組讀取,冷峰不解為什麼她們還要問這些無關輕重的問題,或許她們在履行必要的程式,冷峰急躁不安,但為了不激怒黑屋子外面的審訊人員,他選擇接受並配合詢問。
“戒嚴令收到了嗎?”
“是的,受到了。”
“聯邦法令對於戒嚴期間的規定你知道嗎?”
“不太清楚。”
“你已經違反了聯邦法令,你要承擔應有的法律責任。”
“我知道。”冷峰非常配合,他雖然對聯邦戒嚴令的處罰不太瞭解,但是知道聯邦法令有關於戒嚴的處罰規定。
“被害人和你什麼關係?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冷峰有些激動,他對對方提出的被害人一事表示反對,對方的意思很明確,她們把自己確定為嫌疑人,這也無可厚非,但是不經過審問就直接質疑自己和被害人的關係,並質問殺人動機,表明對方已經認定自己就是兇手。
“殺人!抱歉,我沒有殺人,他是自己死亡的,和我沒關係。”冷峰連忙解釋。
“我們對兇殺現場進行了取證,證據顯示死者的死亡和你有必然聯絡,我們只相信證據,在死者被害的死亡時間節點,兇殺現場只有你一個人的痕跡,而且是唯一痕跡,ai分析結果和我們的推測完全符合,我們只想知道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你認識他嗎?”對方淡定而沉穩,根本不給冷峰解釋的機會。
“胡說,什麼證據?你們看見我殺人了嗎?我去的時候他正被一種奇怪的生物纏住脖子吸食鮮血,我想幫他,他叫我殺了他。”
“然後你殺了他。”對方立刻反問。
冷峰更加著急,原本想描述當時的現場情況,沒想到一時緊張竟然被人抓住了把柄。
“沒有,我沒有答應他,他只是求我殺了他。”
“現場並沒有你說的那種奇怪生物,你如何證明死者是被你所說的生物殺害。”對方厲聲反問。
“死者的脖子裡有被我扯斷的半截腦袋,而且我被抓的時候手裡拿著它,你們不可能沒看見。”冷峰解釋。
“提供給我的證物裡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種生物的半截屍體。”
“不可能,我被抓的時候,就在我手裡,怎麼可能沒有,你們仔細清查過嗎?法官請你們務必仔細檢查,你們可以詢問抓我的幾名警衛,他們肯定可以為我作證。”冷峰有些歇斯底里,如果無法證明那條奇怪的生物當時存在,自己很難洗脫嫌疑。
“據我所知,抓你的幾名警衛已經被調任到其他行星,至於具體位置我們並不清楚,你知道我們只是軍方派駐的臨時機構,無權調查涉及軍方的事。”
“調走了?這麼巧?難道你們不取證嗎?”
“我說了,軍方的事我們無從調查,我們只是暫時代表軍方審訊你。”
冷峰隱約感覺到這裡面可能涉及到一個可怕的秘密,湯姆叔叔失蹤,被追捕的八區人類病理學家湯姆遜,似乎所有證據都指向八區那個神秘的區域,為什麼他們要掩飾奇怪生物的存在?難道那條生物和八區有關係?
“告訴我你的殺人動機?”
“殺人動機?我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