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許可權範圍……”
“無法解析……”
“評估中……99.9機率提升位面等級……”
這些阿賴耶和蓋亞之間透過心靈交流,瞬息就做出了某個決定。
在場全部的阿賴耶和蓋亞同時釋放了力量,手中伸長出金色的鎖鏈,朝無限劍心纏繞過來。成千上萬的鎖鏈,瞬間就層層疊疊纏繞在無限劍心之上。
接著,吳明感到無限劍心在震動,如同被一隻巨手給握住,想要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出來。
這些家夥想要奪取無限劍心?!
吳明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沖著自己的“外掛”來的,不禁心中惱怒,冷哼一聲催動力量抗衡這股爭奪之力。無限劍心是他的一部分,他才不會任人奪走。
幾百個阿賴耶和蓋亞的力量集合在一起,幾乎可與真正神靈的力量相比,若不是吳明此刻可以汲取根源的力量為自己所用,憑他現在的狀態,還真得無法對抗那麼龐大的力量。
不過雖然能勉強抵擋對方搶奪無限劍心,卻也無法分出多餘的力量攻擊對方。
隨著敵人的力量增強,吳明無法再顧及那兩個位面的周全,無限劍心的吞噬之力全面放開,根源的力量被急劇消耗,而依附它存在的兩個位面則開始分崩離析。
這時候,吳明也顧不得這兩個位面的死活了,深究起來,這兩個位面的毀滅,應該要算這群神靈的責任。
出乎吳明意料,在兩個位面出現毀滅跡象時,原本在根源之中給他搗亂的那兩個最初的阿賴耶和蓋亞,居然一致停下了搗亂,轉向幫助他。想了想吳明釋然,這兩個家夥維護的是這兩個位面的安全,此刻兩人已經意識到,只有幫助吳明世界才不會毀滅,因為無限劍心已經紮根在根源之中,一旦被強行剝離根源也會崩壞毀滅。為了保護自己的位面,這兩人和自己的同類對抗起來。
其他幾百個阿賴耶和蓋亞不為所動,繼續全力攻擊,試圖奪走無限劍心,對位面的毀滅無動於衷。這個世界只是幾百個平行世界中的一個,犧牲一個平行世界換取能夠使整個多元世界進化到更高層次的無限劍心,在它們看來十分劃算。
吳明心念一動,無限劍心伸出無數根須般的脈絡,蔓延整個根源以及根源衍生出的兩個位面,他要煉化這兩個位面,將之轉化為類似神國的存在,藉此凝聚神格神位。雖說是速成的成神之法,成就有限,但足以壓制這些“偽神”,扭轉局面。
兩個位面開始朝根源收縮,而根源則以無限劍心為中心收縮,就如宇宙大爆炸的過程逆轉。數百個阿賴耶和蓋亞伸出的鎖鏈,將無限劍心緊緊纏繞,那畫面就像是無數蜘蛛絲把獵物給包裹成一個絲繭。絲繭之中,卻是浩瀚的力量在不斷積蓄,如同醞釀著倒計時的炸彈,隨時可能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力量。
阿賴耶和蓋亞們察覺到了不對,意識到無法從吳明手中奪取無限劍心,而且吳明的力量正在增強。
“攻擊使用者。”
忽然,阿賴耶和蓋亞們轉換了攻擊目標,原本施加在無限劍心上的力量,忽然轉到吳明,以及他旁邊的蕾姆、拉姆等人身上。
“啊!”
蕾姆等人紛紛慘叫一聲,抱頭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這是來自規則的極高層次的攻擊,雖然有無限劍心保護,一時間不致命,但兩股力量對抗洩露出來的一丁點餘威卻是讓眾人痛苦不已。
“該死……”
吳明也不好受,但心中的懊惱和自責比身體的痛苦讓他更難受。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這個世界會有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偏偏自己又如此高調行事驚動了對方,還被對方抓住自己的弱點。
雖然有無限劍心的力量保護,但是承受兩股力量的載體由無限劍心變成了吳明等人的血肉之軀和人類靈魂,他們承受的壓力一下子驟增百倍。
這樣下去,蕾姆等人會承受不住的!
“起!”
破釜沉舟,吳明催動全部力量,引爆了無限劍心的力量。
原本還要些時間才能完成的煉化被加速到瞬間完成,兩個位面和根源漩渦已經收縮為一點融入七彩光芒之中。無限劍心釋放出一股無可阻擋的偉力,將所有阿賴耶和蓋亞的束縛力震開。
而代價是吳明的肉身崩壞毀滅,靈魂之火黯淡無光——這是強行使用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力量所要要付出的代價。
無限劍心放出萬丈彩光,彩光包裹著吳明一行人,蠻橫地撞破阿賴耶和蓋亞們的包圍圈,如流星般刺入位面虛空深處,強行啟動位面穿梭能力。
“阻止他!”
就在這時,全體阿賴耶和蓋亞全力出手,合成一道攻擊,目標只有吳明一人。
七彩光團微微顫動,去勢微微一頓,忽然間一分為二,化作兩團分飛兩處。卻是吳明主動與眾人分離開來,無限劍心帶著蕾姆等人猛地加速鑽入位面穿梭隧道,而自己來承受著阿賴耶和蓋亞的合力攻擊,吳明則被強行轟入一條空間裂縫之中。
無限劍心保護著蕾姆等人,遁入位面虛空更深層的空間隧道之中。消失在阿賴耶和蓋亞們眼前。無限劍心啟動的位面穿梭是超出阿賴耶和蓋亞理解的力量,它們無法感知到吳明等人的去處。
“……”
默默地看了吳明等人消失的位置一眼,阿賴耶和蓋亞面無表情,眼中若有所思,隨後一個個憑空消失離開。
“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