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朝說完,還捏著盛雀歌的鼻子,重複問:“聽懂了嗎?”
她嗚咽了幾聲,點頭:“聽懂了聽懂了。”
“母親不是很熱情的性子,待人處事都有一層距離感,但並非不喜歡你。”
“跟你一樣嘛。”
盛雀歌笑了:“那時候的你就是這樣。”
滿臉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字,疏離的眼眸裡毫無溫度。
“你和伯母真的很像。”
賀予朝在成長過程中,和母親接觸最少,但受到母親的影響卻是最大的。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是天註定。
也還好,賀予朝沒跟那個父親一樣,否則,就不會是盛雀歌喜歡的這個賀予朝了。
“說這個話的人不多。”
“因為也沒有很多人有機會去接觸到伯母吧。”
賀予朝認真思索了一番:“的確。”
在大部分時間裡,母親的存在都沒有那麼重要。
盛雀歌認真評價:“這是好事,真的。”
“看出來了,你對父親確實很不滿。”
盛雀歌嘟囔:“這是實話。”
賀予朝又笑:“非要像他們嗎,我就不能只像我自己?”
“當然可以啊,你本來就是獨一無二的。”盛雀歌開始拍馬屁,各種誇獎的話一溜一溜。
賀予朝便強調:“把你這個本事用到該用的地方去更好。”
盛雀歌聳肩:“對待伯母要真誠相待,不適合用這種方式。”
“看來你對我不是真誠相待了。”
盛雀歌從男人懷裡鑽出來:“這個問題就不談了,我到樓下去接張伯過來。”
她溜得飛快,賀予朝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也沒拆穿。
他的雀兒,有很多特權,更可以任性妄為。
張伯來了不久,賀母也從房間裡出來了,她換了身衣服,黑色棉麻質地,書卷氣很重,削弱了點最初的氣場。
盛雀歌杏眸微彎:“伯母,張伯已經安排好午飯了。”
張伯恭恭敬敬地問好,賀母擺手:“老張你隨意就好,這裡不在大宅,沒那麼多規矩。”
盛雀歌沒打擾賀母和張伯敘舊,去客廳裡乖乖坐著,很少有這麼安靜聽話的時刻。
賀予朝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幹嘛呀你?”
“留個紀念。”
“這有什麼好紀念的?”
“以後就可以讓別人知道,盛律師乖巧的一面是什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