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朝只能嘆息一聲:“看來只能聽你的了。”
“你得相信我,也許伯母見我第一面就覺得,那條項鍊該是我的,何況——”盛雀歌偷笑,“那條項鍊已經被我戴過了,這算不算先斬後奏?”
風華絕代已經染上了她的體溫,那就只能是屬於她的東西了,再想送給別人,意義可就大不相同。
盛雀歌又說:“所以到時候啊,這條項鍊也只能是我的。”
賀予朝當然知道,盛雀歌怎麼可能讓已經屬於她的東西再從她手上溜走,因此無論如何,這項鍊都只會屬於她。
他並不擔心。
即便母親有可能沒那麼喜歡盛雀歌,結果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賀予朝認定的人,就永遠都只會是她。
......
夏藝和父親見過面之後,夏父才回到了夏家。
梁母早就收到了訊息,所以一直等待。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餐廳裡的晚餐徹底涼透了,才終於等到了自己的丈夫。
“你還捨得回來,我以為這個家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開口,表情有些扭曲。
“我和你說過了,今晚不在家裡吃飯。”夏父冷淡回應,換好鞋就往裡走,並沒有打算停下來同梁母有詳細的對話。
在外極為斯文的女人卻是在這時候猛地站起來,厲聲道:“夏隅安你站住!你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家了!”
夏父依舊冷淡,並沒有因為她的歇斯底里便作出不同的反應。
“我今天不想吵架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話,我們改天再說。”
“我今天必須和你說清楚!你不能這樣對我!”她聲音近乎悽慘,整個人都處於了崩潰邊緣。
夏父看著她如此模樣,目光裡滿是無奈:“我說過了,你如果願意,我們就離婚吧,如果你不願意,我的態度也不會再發生任何變化,無論你是否承認,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你就是為了報復我……!為了一個死掉的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你的妻子!!”
“一個死掉的人……她在你們心裡,就只是一個死掉的人,但對我來說,她的意義根本不止於此,是你們永遠不明白。”夏父看著眼前女人的瘋狂,眼前閃過的卻是多年之前,初見她時的溫柔可人。
儘管他從沒心動過,但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作為妻子,也不是不可以……但很快,他印象裡的這個女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甚至像是一個惡魔,終於長出了可怖的犄角,她的眼神那麼兇殘,表情那麼猙獰……
“我不明白什麼?我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才知道你對我有多殘忍,結婚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正眼看過我?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我把他養大,而你呢,你做了什麼?你只是浪費無數時間去懷念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卻從不珍惜在你眼前的我們……我們母子就那麼讓你憎恨嗎?你竟然寧願犧牲你的名譽,要和我離婚,要把那個野種帶回家!”
夏父的語氣總算有了變化,他厲聲道:“注意你的言行!你不該這樣說話!”
他極有教養,即便生氣了,也沒有任何粗鄙之言。
比起來,梁母的那些極端反應,倒像是個笑話了。
“我不這樣說,我要怎麼說,我戳到你的痛楚了對吧?你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我們指出她們不應該存在!你比我還自欺欺人……夏隅安,你這一輩子,實際上比我們還失敗!”
夏父擰起眉頭:“兒子和你不一樣,你不要將他和你相比,他是個好孩子。”
“好孩子也是我教育出來的!你怎麼不看看你這些年到底陪過他多少次?在他眼裡,你這個做父親的,還不如司機更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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