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時轉回頭來:“夏藝不待見我,不會跟哥你有關係吧?”
仇宴辛發動汽車:“我還不至於做這種事情,以及——你該注意你的稱呼了。”
“有點不習慣......”
“她是你老闆的時候,你怎麼沒有不習慣?”
“這能一樣麼?”
仇宴辛敲了敲方向盤:“梁時,你對她的關注太過了。”
男人語氣沉著,聽不出喜怒。
梁少爺卻是莫名後背一涼,著急解釋:“你可別多想,我對她沒有意思!”
仇宴辛道:“我不是指你對她有意思,但不管是因為什麼,你們的關係,都沒有親近到你可以肆意妄為的程度。”
“我也沒有妄為吧......”
“追到她家裡去了,還不算?”
梁時舉起雙手:“我道歉,這是我衝動了,我一聽說基金會的事兒,又發現我被排除在外了,就很生氣。”
“只是這樣?”
梁時撇嘴:“哥,你這是在懷疑我?”
他又說:“其實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仇宴辛凝神細聽,車速也逐漸放慢。
“這個應該怎麼形容?看到她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個人很......親切,親切這個詞總可以用吧?你要因為這個吃醋那我就沒辦法了!”
仇宴辛嗓音有些啞:“繼續說。”
“剛好她也確實符合我那副油畫的設想,就找到她了,我保證我沒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完全只是因為覺得她讓我莫名的親近而已。就好像或許和這人早該認識的感覺。”
“這是不是也叫作緣分?”
仇宴辛伸手錘了梁時的腦袋一下:“緣分這個詞別亂用。”
梁少爺不羈道:“反正就是這樣了,所以我挺想和她接觸的,可是看起來她很討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思。
仇宴辛則是淡然道:“你只要記得,她現在是你上司,以後......也許是你嫂子,就夠了。”
至於其他的,那些因為血緣而產生的種種情感,他現在沒有辦法告訴梁時。
且不談梁時知道以後能不能接受,夏藝那裡,也不希望梁時知道這個真相。
夏藝一點也不希望和夏家產生聯絡,可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控制的,好比說現在主導這一切麻煩的人,她們都已經對夏藝動手了,證明夏藝就算想躲也躲不了。
有時候,無法再躲避,就只能迎難而上。
夏藝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覺悟,她只想擁有平穩安定的生活。
仇宴辛要做的,也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和夏藝的關係,傳到梁家那些人的耳朵裡。
先讓她們知道,夏藝並非她們可以隨意拿捏的物件,再然後,她們如果不肯罷休,仇宴辛就會直接出手警告她們了。
帶著梁時去吃了飯,又把人送回家,仇宴辛這才返回夏藝家裡。
“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夏藝開門時一點不驚訝,“他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