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這輩子,註定了只能跟他賀予朝生孩子。
盛雀歌哪裡不知道賀予朝的意思,所以不僅是順著他說,還很有耐心的哄他高興,就怕某人這個小肚雞腸的心吧,一生起悶氣來,到頭來還是得她想辦法讓他開心,還不如這個時候趁早將隱患解決掉。
她也抓緊時間轉移了話題:“仇宴辛這回把夏藝帶回家去吃飯,也算是下了血本吧?”
“嗯。”
能把自己大哥的兒子拐回來,然後還要讓父母在這個晚上對夏藝當做自己孩子一樣的看待,這些看似容易,其實要做到是很難的事情。
盛雀歌作為夏藝的朋友,倒是感受到仇宴辛的誠心了,加上仇宴辛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在盛雀歌的角度來說,還是相信他不是在開玩笑,沒有因為一時興起而做這些。
但到底能不能打動夏藝,這就要看仇宴辛後續的本事到底還有多少。
“仇宴辛讓我去調查了一下夏家和梁家的情況。”賀予朝說起來這個之前答應幫忙的事兒,“現在也有了些眉目。”
“所以,當年夏藝媽媽離世這事兒,跟他們有多少關係?”
賀予朝說:“夏家早就找到了她母親的下落,但是配合著梁家,隱瞞了訊息。”
為的就是夏父不要找到夏藝的媽媽,更不給他任何補償的機會。
“聽起來,梁家在這個事情裡面,算是做了不少事兒?”
“梁時的母親也是知道的,從他們當年的行蹤來看。”
“他們不會還曾去夏藝母親面前說過些什麼吧?”
“嗯。”
“.....還真是用有錢人最愛的那一套啊。”
盛雀歌嘟囔:“所以,梁時如果知道了夏藝是誰,會不會也記恨上她?”
“這些還沒有出現的事情,無法判斷。”
猜測,也只是猜測而已。
盛雀歌已經可以大概從這些細節裡還原出當年的一部分事情,想想也覺得,那個女人的一生,不僅可憐,還悲哀。
“夏藝呢?她會被送到孤兒院,只是她媽媽的想法嗎?還是她也是為了保護夏藝的安全?”
“......或許,都有吧。”
那個女人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以及他現在的家庭是怎樣的得罪不起,更清楚只有離的遠一點,才能夠擁有安全的生活。
只是光靠猜測,也沒有辦法完全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所以,只能繼續去調查。
盛雀歌嘆息道:“這樣,對夏藝還真是很不公平啊。”
“她有權知道一切,不過要在所有真相都還原以後。”
“有時候遇上這樣的家族,倒不如遇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那樣,也許還沒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賀予朝知道盛雀歌心裡有些憤慨,他摸摸她的腦袋:“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那是當然,”盛雀歌傲氣道,“我可不會任由別人欺負我。”
她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也會想辦法為自己找回平等來。
至於那些不可逾越的差距,要麼越過去,要麼想辦法徹底保全自己。
夏藝的話題有些沉重,他們適時挺直了。
盛雀歌忽然想起來件事兒,問賀予朝:“伯母這個新年也不回來嘛?也沒有通話什麼的。”
她以為,至少過年的時候,可以有一些聯絡。
當然,她清楚賀予朝的母親身份特殊,在做的研究更是很特殊的,那些都是絕對要保密的,所以她很長時間不能出現,也正常。
“沒有,她參與的研究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等結束之後......應該會回來住一段時間。”
從小便是這樣,賀母結束完自己長時間的工作以後,會回家看看自己的兒子和家人,但這麼多年,她一共回來過幾次?
前一次回來,賀予朝還在唸小學,再回來,他已經要升進高中了。
自然,也因為賀予朝跳過好幾次級,但她和兒子相處的機會,也屈指可數。
老爺子還曾對她說,要是再這樣下去,以後別說賀予朝認不出媽媽來,做母親的,在街上遇到自己兒子,都要當成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