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朝回答:“我看你是把我當做你的私人偵探了。”
“您心胸寬廣,自然願意幫這一點小忙。”
“說吧,這回想查誰?”
“梁時的母親,和他外公。”
“你覺得他們做了什麼?”
“夏藝的態度有些不對,她知道了一些......她本來不該知道的事情。”
“你懷疑和梁家有關?”
那天,夏藝並沒有讓仇宴辛知道,她所知道的過去的事情,是什麼。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但足夠讓仇宴辛猜到大概了。
“是,她母親離世的整件事,到現在還有許多疑問,夏家不好出面,但是我們來查,就沒關係了。”
或許夏藝的父親,也猜到了幾分,可後來的種種局面,讓他即便猜到了,也只能選擇什麼都不知道。
仇宴辛知道無論夏家還是梁家,都早就知道了當初的事情,但是這些人到底在其中起到了怎樣的作用,這些還不好說。
也許,還不只是夏藝知道的那些,事情背後,或許還有更多的隱情。
“既然這樣,不如把夏家一起查了。”
“夏老爺子?”
“你不是說過,他們互相制約,但也許不只是制約呢。”
賀予朝是懷疑他們曾經聯合起來做了什麼。
也許他們制約過,比如放過了夏藝,沒有讓這個無辜的生命受到傷害。
但他們也可能合作過,去傷害他們認為不無辜的人,比如夏藝的母親。
賀予朝說完之後,仇宴辛的手背已經有青筋暴起。
他當然有過這樣的揣測,只是有賀予朝提起,他的那些揣測,已經得到了幾分作證。
賀予朝絕不會說廢話,所以他這樣懷疑,真相和他的懷疑,便離的不遠了。
良久,仇宴辛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夏藝,這些事情,我也不需要去查。”
說到底,那都是夏家和梁家的事情,仇宴辛做不了大善人,若非他愛上了夏藝,只是當初受夏父所託的那些事情,也不會再查下去。
“既然這攤渾水,你攪定了,至少自己要先清楚,都發生了什麼。”
否則,自己都稀裡糊塗的,怎麼去解決問題?
“你說的沒錯。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當年所發生的一切,我都需要知道。這些......就拜託你了。”
“這回就做仇少的私人偵探吧。”
賀予朝也沒客氣:“事成之後,我再向你討厭報酬。”
雖然仇宴辛也可以去調查,但在這方面,他沒賀予朝那麼大的本事。
至於賀予朝那些本事,純粹是當年應付賀尤匡養在外面那些情人孩子時,練就出來的。
他無形中具有的這條情報線,足夠得到很多訊息了。
“沒問題,你儘管獅子大開口。”
“不過,你也需要想想,假如因為這些事情,和這兩家鬧翻,要怎麼應對。”
“知道,放心吧。”
“嗯,那我掛了。”
賀予朝收了電話,回到臥室,這些話,就暫時沒告訴盛雀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