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個週末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所以只說:“隨便吧,到時候再說。”
這幾天都忙著西裝的設計稿修改,她也沒有什麼空閒的時間想著吃喝玩樂這些事。
只是之前忙碌的時候,心裡想到宗序都是甜蜜的,這會兒再想到這個人,就被什麼東西堵在胸口,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厲晩舟想著想著,又要開始生氣了,她乾脆仰頭一飲而盡,用非常浪費的方式將這杯紅酒盡數喝完。
她還在宗序複雜的眼神裡擦了擦嘴角:“怎麼,捨不得你的珍藏啊?”
一杯酒而已,能值多少錢,就算真的值很多錢,只要厲晚舟喜歡,怎樣都可以。
不過這酒容易上頭,後勁很大,現在看起來喝了也沒有什麼問題,並不會有什麼反應,但基本上不出一個小時,以厲晚舟的酒力,這些量的酒精,就足夠讓厲晚舟醉醺醺,甚至不省人事。
宗序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厲晚舟喝醉的樣子,總歸折磨人得很,大部分情況下,他還是不希望她喝醉的,否則他要是沒辦法控制好自己,厲晚舟肯定又要生氣......
厲晚舟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在想什麼,她看著空掉的酒杯,不滿道:“就這麼一點,沒有別的了?”
“還想喝?”
“不然呢?”
宗序命令她:“別喝了,今天怎麼成了個小酒鬼?”
厲晚舟垂著腦袋嘀咕:“就和你一點酒,還說我是酒鬼,你果然是變了。”
宗序靈敏聽到了她小聲抱怨的內容,便說:“你如果慢一點喝,這一瓶都可以是你的,喝這麼急,想齁到自個兒?”
“哦。”厲晚舟不情不願的,顯然是沒有把宗序的話聽進去。
因為酒精在血液裡流淌,她逐漸覺得身體也熱了起來,像是有一把火在胸口燃燒,逐漸旺盛,甚至開始灼燒她的理智,讓她逐漸沒有辦法再控制自己的行為。
本來是想好了,要用更冷靜的手段來面對這些,可那些念頭隨著酒意侵襲,她不由自主便忘記那些在回來之前做出的決定。
看著宗序這張極為肅穆鋒冷的臉,她很不怕死的,突然提高了音量衝他吼:“我討厭你!”
宗序皺眉,認為她還在為了紅酒的事兒發脾氣,便把她扯進懷裡,耐著性子哄:“我們換一瓶,這個年份太老了,你不能再喝。”
“什麼啊!和酒有什麼關係,你別岔開話題。”
實際上,厲晚舟受到酒精影響的速度比宗序認為的還要快。
但還未徹底表現出來,只是讓宗序感覺到她的脾氣比往常還要壞了一點。
厲晚舟見他的態度一點都不“誠懇”,直接兇巴巴說:“我不是討厭酒,我是討厭你,你明不明白?”
宗序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用力抓著厲晚舟的手臂,語氣有些狠:“你再說一遍?”
厲晚舟吃痛,憋著一口氣重複:“就是說討厭你!”
宗序的眼神裡露出兩道兇光,緊咬著牙關,質問:“你為什麼討厭我,嗯?”
為什麼,還好意思問為什麼?厲晚舟的心裡那叫做一個委屈,想到他都已經光明正大把別的女人帶去老朋友的餐館裡吃飯了,這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而且完全沒有告訴她的打算,實在太過分了!
這個人都這樣對她,她難道還要喜歡他麼!
厲晚舟又想到了自己最近忙忙碌碌為他修改設計稿,想親手設計一套西裝送給他,現在看起來,這個想法根本就是白費的,這個人哪裡會在意是不是有她親手送的禮物?
嗯,酒精上頭的厲晚舟,已經完全忘記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工作時候必要的服裝,宗序腳上的鞋,都是厲晚舟買給他的那雙靴子。
這男人簡直寶貝得要是有人敢來踩上一腳,都能跟人急眼的狀況,為了這事兒,宗序還受到了不少的打趣逗樂,加上這個人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這靴子是厲晚舟送的行為,如今的確是該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老男人秀起恩愛來,也是完全不顧周邊所有人會不會很嫉妒的。
宗序看到厲晚舟說話時突然皺起的鼻子,知道她是感覺不舒服了,立即放鬆了力氣,但仍舊用一種兇聲惡煞的神情盯著她:“不要和我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