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半點不想去好奇的,甚至都不會再去搜尋關於父親的任何資料,今天,她想了解的一切到此為止。
那個人再有多麼厲害的背景,都和夏藝無關。
夏藝和他再不會有任何聯絡,從今往後,她也可以真正開始全新的生活了。
仇宴辛顯然還想要說什麼,被盛雀歌的眼神制止。
她的意思明確,他答應過不會亂來。
今天說好了只是將身世秘密告訴夏藝,之後無論發生什麼,都只能夏藝自己來做決定,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決定什麼,包括那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既然夏藝沒有與那位相認的打算,盛雀歌就不希望仇宴辛再做任何事情來傷害她。
“吃飯吧。”
盛雀歌警告完,就和夏藝隨意聊起來,就好像剛才那些沉重的話題從未提起過。
仇少爺在投行界大殺四方,也沒有體會過今天這樣憋屈的經歷,尤其夏藝根本都對他為什麼要插手不感興趣,連問都不問,用實際行動充分表達了對仇宴辛的蔑視。
很好,很好......
夏藝吃得很撐,御廚的水平的確了得,她也不掩飾自己從未吃過這麼美味食物的事實。
“今晚是誰請客?仇少爺?”夏藝眯著眼笑,又像只狐狸。
嗯,這個血,必須得他來出,就算對他而言,這麼一頓飯,根本算不得什麼。
“當然。”
夏藝點點頭,又說:“我可以打包一些麼?明天還能熱一熱繼續吃。”
仇少爺:“......可以。”
“謝謝仇少爺大方招待,咱們後會無期......要是偶爾碰見,您貴人千萬別忘事,裝作不認識我就行,反正今天走出這個門,我就不知道您是誰了。”
仇宴辛又何時遭遇過這樣的待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同意:“我當然會記得。”
“那得嘞,拜拜。”
夏藝和盛雀歌說了再見,拎著打包的食物,瀟灑走人了。
盛雀歌好整以暇地取笑:“怎麼樣啊,你是不是頭一回嚐到這種滋味?”
“呵。”
“誰讓你非要趟這個渾水呢,我們夏藝別的不會,氣人的本事還是很厲害的,不過你可以把氣都撒在那個託付你幫忙的人身上,一定得多讓他給你點報酬,不然多吃虧吶......我也走啦,回頭見。”
仇宴辛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杯,忽然被激起了幾分叛逆來。
後會無期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