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博爾赫斯的詩?”
“偶爾讀。”
這首《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盛雀歌很喜歡。
不過她偏愛的部分,和賀予朝喜歡的不一樣。
但顯然,他們都在意著,如何留住彼此。
不只是愛,更有忠誠。
還有那些偏執的,陰暗的,不曾在外人面前顯露,只有彼此才能看到的也許沉重的枷鎖。
可恰好對他們兩個人而言,這道枷鎖同時還帶來了安全感。
盛雀歌又忽然想起了那位沈小姐,原本剛燃起的一點危機感,因為這幾句詩,又煙消雲散了。
她成為了他唯一的獵物,不可能再有人能夠被他控制,也被他渴望。
盛雀歌實際上不需要擔心任何外界的壓力,都是多慮而已。
“你看,我們這麼不一樣。”
盛雀歌笑著說:“可我們又那麼相似。”
他們缺少的東西,彼此剛好能夠彌補。
賀予朝密不透風的佔有慾,給了盛雀歌足夠的安心,而盛雀歌僅僅對他施展的依賴,也讓他能夠清晰體會到正在擁有她這件事。
他們用自己的方式,把對方留在了身邊。
......
盛雀歌心裡惦記著夏藝,很早就醒來了。
又不巧是個陰天,霧濛濛的,倒不至於有霾,但淡下來的色彩讓人心情也跟著灰暗起來。
盛雀歌盤算著還有多少時間,略有些焦灼。
賀予朝晨練結束,就看到盛雀歌在房間裡來回走。
他過去擁住她:“想什麼?”
“怕夏藝有些接受不了真相。”
“她應該沒有那麼脆弱。”
盛雀歌“嗯”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就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散發的荷爾蒙氣息。
他剛運動完,周身還瀰漫著一股野性,這種男人獨有的冷峻鋒銳,和性感至極的氣場,也全然包裹在了盛雀歌四周。
她不由推開這人:“你快去洗澡......”
男人悶笑一聲,倒是真的去浴室了。
盛雀歌這才鬆了口氣。
賀予朝再出來時,溼法遮住一點眉眼,比之剛才又是另一種魅力。
還能不能行了......賀予朝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無處安放的性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