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賀予朝所瞭解到的仇晏辛,的確不是一個會那樣擅作主張的人,仇晏辛也沒有理由突然那樣去調查夏藝,並且直接告訴夏藝,調查過她這一點。
這整件事情都透著古怪,不僅是盛雀歌覺得,賀予朝更是這樣認為,他和仇晏辛認識多年,很清楚仇晏辛的行事風格,所以在這個事情上,也問的比往日更詳細。
仇少爺自然知道一切都是瞞不過賀予朝的,即便他現在什麼都沒有說,很快賀予朝就能夠知道一切,倒不如直接就把所謂秘密告訴他。
“關鍵人物不是仇晏辛,而是我們訂婚儀式上的某個賓客。”
賀予朝把玩著盛雀歌的手,淡淡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仇晏辛是受人所託。”
“……那個人為什麼不自己來找夏藝?”
盛雀歌對這個結果,說意外也是有的,但也不至於太過震驚。
他早就想過,能夠讓仇晏辛特意來詢問夏藝,她是否想知道自己身世,就證明了夏藝的身世裡,很有文章。
盛雀歌猜測應該是龍城裡略有權勢過金錢的家族,卻沒想過,那人竟然出現在了訂婚宴上。
這麼一說,除非夏藝開始就不認識盛雀歌,否則怎麼樣都避不過這天的到來。
而能夠出現在那天訂婚宴上的人,身份必定非同尋常。
但具體是誰,她就想不出來了,因為可能性太多,盛雀歌又認不全那晚所有的客人,許多都只是打了個照面,隨意交談幾句而已,還未到了解對方詳細身份的地步。
“至於拜託仇晏辛選擇這一點,因為這人的身份,不太好直接出面。”
這一句話,盛雀歌就更明白了。
“現在已有家室?”
“嗯。”
“是父親還是母親?”
“父親。”
盛雀歌嘆氣:“看來……是夏藝母親將她放在孤兒院門口的?”
“大機率是。”
當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盛雀歌也不想繼續探尋了,這些是屬於夏藝的秘密,她也不該知道的太多。
盛雀歌抿了抿唇,然後問:“夏藝的想法也轉交給仇晏辛了嘛?”
“他知道了。”
“這就好……”
賀予朝看盛雀歌滿臉擔心的樣子,略有些不忍心地提醒:“依照那位的身份,即便不會大肆宣揚,也一定會和夏藝相認的。”
所以不管夏藝是否願意知道自己的身世,這都是註定的結局,不可能改變。
盛雀歌果然變了臉色,緊張起來:“他既然已有家室,也不敢大張旗鼓,為什麼還要和夏藝相認,這樣對夏藝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賀予朝摸摸盛雀歌的腦袋:“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這確實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