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正在剝蝦,空不出手來才讓顧碧幫忙,她反應過來:“對哦,那我去吧,你幫我拿紙巾過來......”
話還沒說完,對面坐著的某人已經拉開椅子站起身,朝著廚房走過去了。
盛雀歌注視著莫老闆離去的背影,緩緩地,“o”了一聲。
她笑的明麗又狡黠:“賀先生說,這是什麼情況呢?”
賀予朝盯著她的笑容,實際上已經沒有在想不相干的事情了。
他大概走神了幾秒鐘,才重新迴歸這個話題:“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樣。”
“看來,我也沒有白幫忙嘛。”盛雀歌想,至少那個人,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的。
不管他此刻還在顧慮什麼,或者並沒有抱有相同感情,但有所觸動,就是一段感情開始的預兆。
只有毫不在意的時候,才能證明感情為零。
現在的狀況截然相反,盛雀歌覺得很有趣。
顯然,認為很有趣的,也不只是她。
“孟泛揚,你剛才就不應該打斷我。”仇少爺掃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溫聲埋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試出來了,你非要說那些使不住的話。”
孟泛揚輕嗤:“你這些手段早就過時了,再說,還需要那樣才看出來?就說你幾時見過他特意掉轉頭去接人,還把人送回家?——哦對,還是把我和老聞趕下了車。”
看樣子,孟少爺對這事兒還耿耿於懷。
“誰讓我沒有親自看到呢,總是無法體會到的。”仇宴辛有些遺憾,“什麼時候能夠再看到一次這樣的畫面?”
“我看你是想死。”
仇宴辛輕輕笑著:“不過,他一來我就察覺到不對了,尤其是我和那位顧小姐說話的時候。”
他的視線落在了餐桌上。
莫肅的位置前方,放著一團乾淨的,但被捏到皺巴巴的紙。
這團紙產生的時候,正是他和顧碧聊得正愉快時。
盛雀歌幽幽說:“你們都發現的好快啊......”
“這不是太明顯了麼?”仇宴辛如實說,“還有你的這位朋友,也許她自以為藏的很好,但是在我們看來......”
顧碧就差在自己臉上寫著,喜歡莫肅這幾個字。
盛雀歌有些無奈,正好那邊廚房裡端菜的人也回來了,他們的話題很自然便岔開。
天曉得顧碧剛剛正在研究該怎樣將保溫箱的菜拿出來,一個後退就撞到身後人懷裡之後,她差點尖叫出聲。
原本遇到任何事情都格外冷靜的一個人,在那時根本忘記自己的本性看,徹底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
莫肅進去之後也一言不發,只是幫她把保溫箱重新設定一下,開啟,然後和她一起將菜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