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手和木梳被一隻大手一起包住,她一駭,想回過身去,然下一瞬後背落入一副熟悉的懷抱,溫熱的氣息吹在耳際,“澤彼的衣服自是沒北錫的來得亮眼好看,但也不至於讓郡主你這般嫌棄吧?”
消失了一整夜的宥連策帶回令她緊張慌亂之感,墨辛扭動掙紮,“放開我!”
“噓……嗓子剛剛恢複別那麼用力說話,嗯?”宥連策扳過她的臉,吻吻她挺翹的鼻尖,“看來這一覺你睡得不錯,神采奕奕的。”
反觀他倒顯得略微憔悴,昨夜跟詠芫長談之後,便派凱維護送他上路前往蒼岌尋藥了,緊跟著又忙於安排離開雙鼓城的行程直到天亮,這裡畢竟離北錫太近,他怕生出什麼變數,越早走人越好。
墨辛著惱躲不開他的糾纏,不顧他的勸阻,扯著喉嚨喊:“陛下,請您自重……咳咳……”
宥連策一把抱起她坐下,拂著她的胸口替她順氣,“瞧瞧你,就是不聽話,倒嗓了怎麼辦?”
他,他的手碰哪裡?!墨辛嚇得大氣不敢出,攥著他的衣袖往外拽,“不要……你要臉……咳咳……”
“我怎麼不要臉了?郡主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想幫你。”宥連策一臉的無辜,說得尤其委屈。
卑鄙!墨辛那個恨吶,要知道棉袍下她未著寸縷,他一來便連摟帶抱,她姑娘家的清譽已然毀於一旦了,而他還指責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用你假好心,放開我!”墨辛眼圈泛紅,似有淚即將奪眶而出,全是被無賴的他氣的。
宥連策當然不會聽她的,一宿沒閤眼,這廂軟玉溫香抱滿懷,多少是個補償,何況他尚未真正偷到香,怎能甘心?
想到做到,大手托住她的後頸脖,低頭含住她的唇,將她驚駭的尖叫一併吞下肚子,馬上舒服喟嘆一聲,她好香,小舌軟軟滑滑的任他採擷……
男人追逐著女人盡情嬉戲,纏綿,疼愛,天翻地覆的熱浪撲向下腹,不知足的手掌悄悄鑽入衣領尋找一方柔軟,痴迷的輕揉慢撚,滿意的聽見女人嬌喘不跌,舌尖亦愈發的賣力誘哄,貪婪吞嚥她口中的津|液。
墨辛要瘋了,嘴兒被他吸得刺痛,胸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麻,峰頂的小紅豆在他指尖敏感挺立,他徐徐的磨著扯著,滾燙滾燙的幾乎全身起火!
“唔……放,放開……”她使勁兒掐著他的臂肉,可惜他堅硬似鐵,根本不為所動,她卻快擰斷了指甲,前所未有的羞辱以及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來,誰來,救救她?
“陛下,可否可以傳膳了?”禾禾在門外輕問。
宥連策頓住,慢慢抽離已延伸到她小肚子上的手,眷戀不捨的又吻了她兩下,吻幹她的淚痕,“不要哭,要學著習慣我,知道麼?”
墨辛一個勁兒的抽泣,她早該想到的,從被他劫走的那天就該想到的,他一定會奪去她清白的身子,屆時她還有何臉面回北錫?有何臉面去見女王陛下?
他真的嚇到她了,見她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宥連策疼惜的扯起袖子,笨拙擦拭她不斷流出的眼淚,“辛兒乖,不哭了,不哭了。”
墨辛一聽便上火,掛著兩串淚花,憤然拍開他的手恨道:“辛兒是你叫的麼?你也配?!”
宥連策楞了楞,一瞬間彷彿覺得是“詠葭”在呵斥自己,等看清她淚濕的雙眼才又覺得其實不是,因為“詠葭”絕對不會將無助與柔軟表露出來,即便再難以承受她也會默默忍住,也許現在的她真是本真的“詠葭”,沒有面具沒有隱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一刻她不知道他有多遺憾和懊悔,她喪失了關於他們曾經一起仗劍天涯、生死相依的記憶,完全當他是陌生人,視而不見他的一腔深情,是否星神有意讓他嘗盡她當年所受的冷漠以及全心全意付出卻得不到回應的痛苦?
豁然想起貝嵐警告過他,“詠葭”是個死心眼的人,當死心眼的人一旦心死,任他再怎麼掏心掏肺也挽回不來……宥連策搖搖頭,不會的,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墨辛怔怔的看著他,不懂他何故一下惆悵嘆息一下又茫然彷徨,忽而他握住她的雙肩,盯視她的眼神是豁出去一般的堅毅認真,不由自主望入他眼底深處,那兒似是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憂傷,他這是,怎麼了呢?
“辛兒,辛兒,辛兒。”
“……”墨辛瞠目結舌,這男人憋了半晌竟就連喊了三次她的閨名?他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宥連策等不到她應聲,幹脆一把抱緊她,密密實實不留一分一毫縫隙,箍得她幾乎喘不過氣,火熱的胸膛心髒劇烈跳動,甚至超過剛才野蠻侵犯她的時候,而她則一點感受不到猥褻邪惡,他只是單單純純想擁抱她,好像……不這麼抱著她,她就會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