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來人坐在了香木長椅上,臉上則露出不爽的表情。
“虧我還想試探一下那個,結果就被你攪合了,有必要那麼怕嗎?”
在暖黃的燻燈下照亮了來者那顯得粗獷的面孔,在外界被視作海事聯合首長的千幹達翹著二郎腿,頓時抱怨起來。
滋滋滋。
順著流動的水液升到半空的熱氣在空中徘徊著,那人依舊專注的凝視著眼前的水面,直到與杯麵完全重合,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熱壺。
“月之子的身邊還有一個奇特的存在,若它出手,你隕落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他穩穩的抓住杯子,小心的在嘴邊抿了一口,這才解釋道。
“什麼月之子啊,分明是我們這邊的人。”千幹達反駁著對方。
“門的力量在她的身上並不明顯,很明顯是被‘月之女’的力量壓制了,所以我不建議把她招進來。”
男人一飲而盡,而後露出那略顯淡漠的面孔。
“埃皮索,你丫的,就是這點不好啊,我們就不能主動些,幫她把那部分力量壓下去,讓她成為我們的聖子嗎?”千幹達心中不滿,頓時叫嚷著。
“...........你還想成為那個門的僕人,被它隨意驅使,哪怕是去死?”外界名為薩門,實際叫做埃皮索的男子抬起頭輕聲問道。
“我更不滿你現在的樣子,整天和那些無聊的人類交涉,要我說就該把它們全宰了,那樣才更容易。”
“至於被當成走狗..........”千幹達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我不會再當它的手下,你也趁早放棄吧。”埃皮索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同期出現的‘夥伴’,還是出言規勸道。
“..............那我也不想為那個傢伙的後人服務,憑什麼我就得這樣。”千幹達的語氣變得低沉,話語中隱含絲絲恨意。
“那個陰險而狡詐的傢伙,背棄與我們的約定,埃皮索,我實際上對門並不怎麼在意,至少對方賦予了我意識,但那個人不同,我絕對無法容忍他曾建起的這個城市。”
原本蒼老的面孔被黑線所籠罩,變得剛硬的面孔看向對方,臉上帶著殘忍的表情。
“我啊,無時無刻都在考慮如何毀滅這個地方,你叫我放下,嗬嗬,除非你殺掉我!”
“.................”埃皮索無言的搖搖頭。
“安格洛.............”耳邊傳來了對方那彷彿詛咒般的話語。
如同人一般繼續為自己傾倒著清液,看著那升騰而起的熱氣,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模糊。
“閒話到此為止,我叫你來可不會為了聽你抱怨的。”
他放下手中的器具,看向對方。
千幹達撇撇嘴,隨即表情一肅。
“我知道,不就是那個逃走的膽小鬼嘛。”
“你我都是藉助事先準備的一具分身才能活到現在,但那個傢伙卻是一開始就逃走了,它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因此,我們必須找到它,讓它保密才行。”
“這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至於你的心情——”
埃皮索冷漠的看著對方,眉間逐漸暈成了墨綠之色。
“那根本無關緊要,不要給我添亂。”
“.................嗬。”迎著對方的目光,千幹達只是頗感懷念的笑了笑,這才是他所熟悉的埃皮索。
“要怎麼做?”他直接問道。
“我最近有了些線索,就從那邊開始找齊吧。”
埃皮索伸手一招,一摞檔案便在掌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