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阿守不厚道的笑了。
阿羅約的眼神有些發直,它甚至無法理解對方的思維。
啊,不行,和這個人說不通。
想到這裡,它無聲的蹲下,用手臂擋住了自己僅穿著內衣的身體,發熱不止的面孔則壓在了膝蓋之上。
“..............”
“............回答呢?”齊休皺著眉看著蹲下的對方,明明沒有其他問題,為何要露出那種樣子。
“主人,這位選定人可是名副其實的少女呢。”阿守悄無聲息的走到齊休身邊,旋即輕聲說道。
“那又如何,誰在和她談論那種事,我在以她想要的平等方式和她交談著,我又有什麼錯誤。”齊休的臉上不由升起絲絲焦躁,他難得的粗聲道。
阿守表情微變,她深深的看了眼這個‘主人’,轉而走向阿羅約那邊。
“起身。”如同命令般的咒言落下,原本還侷促著的阿羅約頓時原地彈起,站得筆直,她的眼中還殘留羞辱的情感。
“所以才麻煩啊。”
阿守輕聲一嘆,手臂隨之一招,原本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銀灰衣服旋即飛來,在阿羅約有些抗拒的視線中再度套在了她的身上。
“這就當是你提前領取的報酬吧,接下來,答應他的要求吧,不然........”阿守的語氣變得幽深,而後,她無聲的退到一側。
“............”身體再度恢復了控制,還在思考著對方話語的阿羅約看向前方。
在她視線的前方,正緊皺著眉頭的那個男人正注視著這邊。
一副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什麼東西追趕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
不由得,她想起當年被那個昔日曾稱為‘哥哥’的人拋棄後,其他人那奚落中帶著快意的目光,在那之後,她原本承擔的雜務更多了數倍,卻再也沒人會替她出頭。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如果去死的話,它們會有一絲悔意嗎?
那時的她甚至想到了這裡,看著那口在院落內的枯井,她有一種一躍而下的衝動,但最終,理智的思維還是與心中的自己達成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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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注意的,最多也就是知道後給予幾聲嘲笑,那是毫無意義的行為。
在明悟到那一點後,她便萌發了離開那裡的想法。
雖然她當時的年紀還小,但在反覆的磕頭請求那位僅剩的會給予她一些好意的老婦人之後,後者還是無奈為她準備在外界的居所,以及金額微量,卻十分繁重的城市雜務。
一直到今天,她都一個人的活著。
在遠遠的注視那位老婦人離世之後,等對方的家人離去,她將自己精心準備的花束獻上,在悼念片刻後離開了那裡。
有人會對著她說,可憐的孩子,這麼小的年紀就要承受這些。
但她並不在意那種評價,只是說說的話誰也會做,但只要不干涉她要走的道路,那麼,無論是誰對她而言都只是單純的路人罷了。
她有自信,自己是昂首挺胸的活到現在,直到生命的終末,她都會這樣的活下去。
“.............好呀,今後的這段時間就拜託了,師傅。”
她低下頭,說出了贊同的話語。
“我會培養好你的,做好準備吧。”
齊休嘴唇微張,繼而重重的點點頭,眼神深處則顯得有些陰霾。
這不是妥協,只是短暫的抱團取暖,阿羅約在心中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