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特目光一凝,瞥了這邊一眼,便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穆爾柯憨厚一笑,顯得分外友善,他那高大的身軀一轉,三步並兩步,很快就趕上了前兩者。
“嘖。”楊自在砸砸嘴,正如對方隱隱有些無視他的樣子,其實他也不太....不,應該說是蠻討厭那種傢伙的。
當初學院門口的那一幕,他至今都記在心中,他惡狠狠的看著對方的身影,心中分外不滿。
“.............”齊休凝視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心中閃過一道詫異,隨即被他壓下,沒必要在意這種小事。
“也罷,那我就跟你一同去吧。”楊自在無奈一嘆,在齊休肩頭一拍,露出拿你沒辦法的神情。
齊休點頭。
第二天,在間歇期。
“我可沒說過你也能進來。”貝露莎似笑非笑,眼中卻沒有什麼熱度。
“切,你當我稀罕,要不是我兄弟在這,你覺得我會看的上。”楊自在鼻孔朝天,眼神輕蔑。
穆爾柯面容一沉,陰鬱的氣息自身體之上浮現而出。
“收回....那種話......”
低沉的聲音響起,穆爾柯的身軀越發高大,黑色的紋路散在臉上,一張憨厚的面孔變得猙獰而邪惡。
貝露莎表情微變,眼中金色閃過,後者呆了呆,如同洩氣一般,頃刻間恢復原狀,一臉茫然的摸著腦袋。
“怎麼......”他迷惘的看著對方。
“無事,那好吧。”貝露莎微微搖頭,繼而冷眼看向這邊,“我是這個隊伍的發起人,所以,一旦不遵照我的命令,即視作叛亂,我有權驅除你離開,記住這一點。”
“嚯嚯,真是厲害,我的大首領。”楊自在咧嘴,露出無謂之色。
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的法伊特這時上前一步,恰到好處的笑容掛在臉上,他扭頭對著這邊。
“既如此,大家就是一個隊伍的人,不用這麼見外,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雖然不如貝露莎,但些許問題的話,我也可以解決。”
“呵呵,同為男性,想必我們也有不少的共同話題。”
法伊特一臉和煦,三言兩句就將責任包攬在自己身上,楊自在一臉晦氣的看著對方,隨即眼珠一轉,不懷好意的笑容飛上嘴角。
齊休則暗自打量一旁的女子,卻發現對方視如未聞,只是靜靜的望著這一幕。
他心中不由一動,莫名的想起某道身影,似乎那個人也常常這樣。
“.................”女子轉過頭,一對霜眸凝視著這邊。
他呆了呆,隨即向對方點點頭。
女子無聲的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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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經論道,不如彈唱,在多年的研究中,我們發現,與其‘同質’,不如‘同心’,凝其心為本,通其言,掌其慧處,是謂通達。”
輕捻鬍鬚的許老師在上面講述著。
齊休神態嚴肅,根據前一課提到的解法,鼓動自身的心念,將自身置身於一處神秘境地,感知著內在的那些知識。
心神內蘊,外部照空,以無應有,其內中空。
心中不由想起貝露莎所說的這一番話,他頓時心有所悟,比起平日,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所講的那份真意。
通常的話,哪怕是聆聽老師們的講解,因為呼叫了力量的緣故,之後也會迎來一定的僵化,這也是應有之意。
不過,若是會應用某種方法的話,齊休緩緩抬頭,眼中淺藍浮現。
在四周神情逐漸木然的人群中,他的精神依舊靈動,將對方所講真諦盡數容納,如同一道空甕,內部中空,所以可以‘接引’萬物。
當然,這種方法也就是減緩,並不會免除,但只要事後及時運用其他方法的話,至多片刻,身軀便會如常,不再有僵化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