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術法的緣故,你一開始也注意到了吧,那份異常。”安伽表情淡然,說起了某個東西。
安裡表情微變,他也同時想起了曾經的那一幕,原本的話,他就是想依靠現在的異類職業中的一些方法,為對方化去那份災禍,結果......對方自己就解決了。
那一刻,他其實是有些不安和驚悚的。
聯想起之前對方的氣息忽然消散,之後又再度出現,身上就帶上了那種奇怪的氣息,還將他也覺得棘手的那種病狀‘消去’了。
不對,以‘安德里’的眼界來看,實際上,那種方法是一種由離譜和怪異堆疊而成的謬誤之法。
是如果按照常理,絕不會生效的方法,然而,卻真的壓制了那份本質極高的汙染。
“.....那究竟是什麼?”安裡低吸一口氣,嚴肅的問道。
“我不知道。”安伽平靜的說道,“不過,那其實並不重要,我們只需要繼續沿著我們的步調走下去就好。”
“就連‘安德里’都沒有在意,你我就更別提了,而實際上,從那日起,那個傢伙就變得很麻煩了。”
安伽微微搖頭,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忽地浮現出絲絲異色。
“就像席慕然一樣,在那一刻,他的未來便不再恆定,也不再能被我們約束,走向最為正確的那一條路。”
“到了這一步,無論他想走上哪一條道路,我們的干涉都不再有效,而是隻取決於他自身。”
安伽眼神微凝,語氣變得鄭重。
“那是一種浪費,有分身指出了這一點,認為‘齊休’並沒有選擇正確的能力,只是出現了一些偏差,於是,它們試圖將其重新撥轉回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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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的那些異類職業?”安裡沉默片刻,忽地問道。
“在‘我’看來,那個術法有三種弊端。”安伽並沒有回答疑問,而是轉而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其一,運氣會明顯變差。”
“正常來講,你覺得擁有那種敏銳意念的人會迷路嗎,很顯然,在我們的認知中是不會的,即便那是一種置換型的術法,也不該對‘人’自身生效。”
“因為那是最底層的一些邏輯,沒有了那些,人就不足被稱作人了,但是你看,齊休明顯還有著人的情感,此為疑點。”
安裡緊閉著嘴,表情很是嚴峻。
“其二,對自我的削弱。”安伽掃了對方一眼,眼中意味莫名。
“也許你沒有注意過,或者是刻意忽略了,事實上,在擁有那個術法後,齊休便再也沒有‘正常’的休息過,我每每觀察,他都在不斷努力。”
“但那並非是在追求什麼的樣子,只是單純的在‘努力’,或者說他是在以那種行為掩飾著自身.......”
安裡的神色越發陰沉,安伽則理智的住嘴不提,其實,也正是自我越發的薄弱,齊休的心靈則會被那個惡魔干涉,進而蛻變成惡魔之魂。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安伽再度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那個東西與我們的體系不和,甚至會與我們的修煉法相互衝突,這也是其他人下定決心的緣故。”
“你明白嗎,若齊休繼續沿著那種方法繼續下去,同時,在我們無法干涉他前路的情況下,他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安伽凝視著對方的眼珠,安裡則咬咬牙,將即將吐出口的髒話嚥下。
他明白,在那種情況下,齊休只能一步步摸索著前進,而它們無法提供太多的幫助,畢竟,它們甚至連那種術法的構成都看不太懂,那樣一來,只會導致一個後果。
“正如你知道的,與那三位至高魔神有關的人,除非上一任死去,否則絕不會出現新的人,那麼,在齊休遲遲無法進步的情況下,神殿那邊會怎麼做呢?”
帶著些許警告的口吻,安伽冷聲道。
安裡眼神晦暗,他明白,在短期內,安德里並不會和那些傢伙衝突,所以,一旦出現那種事,齊休只會被殺死,並且,後續也不會有人在乎。
“所以,唯有藉助‘異類道路’,將其再度歸入我們的體系之中,將他身上,無論是出自人偶方、惡魔方,還是未知方的力量全部熔鍊為一,只以我們的體系作為核心。”
“那樣一來,‘安德里’才有理由繼續護著他,這樣一來,你明白了吧,為何我不通知你。”
安伽輕嘆一聲,眼神平靜的看著這邊。
“雖然同為分身,但你的情感波動是最為強烈的,‘我’也曾體會過你那段時期的心情,所以還可以理解一番你,但其他分身不同,它們早就與‘安伽’有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