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曾經是某個邊緣流派的一員,不過,後來那個流派解散,他就到了這裡。”安裡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卻沒有細講具體的情況。
齊休自然也聽得出來,但他同樣也沒有繼續往下問。
噗通。
一道巨響傳來,兩人再度望去,眼前則出現一道異樣的場景。
丁克面色難看,一張臉上的發須飄起,露出下方那枯槁如樹皮一樣的面板,但他沒有在意這裡,而是看著眼前那道卑微的身影。
“是,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辜負了你們的好意,是我不對......”
男孩嘴唇顫抖著,身軀也隨之抖動著,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斷的說出道歉之語,眼中露出一絲懇求。
丁克望著眼前的身影,不由想起當年那道自信洋溢,滿臉不屑的身影,那時,他們曾以為找到流派的希望,心神為之激盪,就連平日看不順眼的幾個傢伙那時也滿臉笑容。
他們期待著,遲早有一天憑藉眼前的希望,再度重回聯邦的中心,奪回昔日的榮耀。
然而,那一切都在那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中破碎了。
“噗,什麼鬼,我才不幹,不幹,不幹。”
在細心照料了對方几個月,試圖從對方口中得到可以的回答,然而,那人卻笑嘻嘻的拒絕了,還拿出派主不辭辛勞,多日奮鬥,親手所寫出的教材取笑。
“哈哈,什麼鬼畫符,讓我學這個,除非我失心瘋了。”
那人一陣亂翻,口中發出快意的笑聲,他們卻只能呆呆的看著,男孩揚長而去,留下被隨意扔在地下的‘教材’。
也就是那一刻,每次都會在眾人心灰意冷之際大聲喊著還有希望,我們不應該放棄,縱然被眾人覺得很煩,卻總是表現出激昂情緒,就像一個吉祥物的派主變得安靜。
他下意識的撿起教材,看向了派主,其他人也是一樣。
派主卻搖搖頭,眼中帶著一抹釋然。
“是啊,早就該結束了。”
於是,派系解散了,在那一天。
他想過的,要不要殺了那個傢伙,但最終,他還是離開了那裡。
而現在,丁克眼角低垂,無聲的看著那道身影。
那是一道五體投地的身影,遠遠的看上去顯得極為可憐。
但是。
卑微之人屈膝於地,但那又如何?
他心裡冷酷的想道。
“那麼,我說一個補充規則吧。”
男孩驚喜的抬起頭,丁克嘴角微翹,掩住眼底的那一絲快意,模仿著一直在腦中盤旋的那份記憶,將那份痕跡再度‘呈現’而出。
楊自在的眼瞳逐漸變得呆滯,他望著對方,卻彷彿望見了另一個自己,一個心高氣傲,蔑視他人,頑劣而無情的自己。
“以一位入學生與兩位老師的名譽作為擔保,讓他們作為你萬一犯錯,卻選擇逃離後,可以用來替你受罰的指向物件,只要你可以找到的話,便可以入學。”
‘丁克’笑著看向這邊,臉上帶著一抹若有深意的微笑。
“畢竟,你什麼責任也不用負啊。”
楊自在瞳孔一震,頓時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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