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中都要罵一句,更何況是現在,他一點也不奇怪。
“嗯,您說的都對。”齊休臉上露出贊同之色,安裡眉頭一挑,眼中的怒色逐漸消散,露出一副你很有眼光的表情。
“咳,很好,我給你這種懂事的孩子準備了一些更強的手段。”
“那可是我冥思苦想數日,這才在偶然的靈感下得出的,你可得好好努力才行。”安里語重心長的勸誡著,齊休自然是點頭應了下來。
“因為我自身的緣故,我對一些道路深有研究,所以我側重的方向也大多是這些,而我之所以要說這些.......”安裡的臉上顯出一絲難色。
“呃,你知道冥想嗎?”安裡試探性的問道,眼中還帶著小心。
冥想?似乎是某種較為晦澀的體系基礎來著,齊休心中想道。
“知道一些。”他隨即回應道,雖然僅僅在書上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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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安裡那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讓齊休心中一陣詫異,有必要這樣嗎?
“實際上,冥想和你現在修行的那種‘氣’有些差距,或者說......”安裡強裝鎮定,“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不可以兼顧嗎?”齊休不由問道,甚至忍不住打斷了對方,眼中帶著一絲忐忑。
他現在修行的氣是父親那邊傳下來的,無論是出於情感,還是多日的鍛鍊,都讓他對此無比熟悉。
要讓他現在立馬去走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他的眼底不由有些苦澀。
現在可是已經四年段了啊,沒那麼多時間了,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會成為一個肆業生了。
“若是平常行走還無妨,但若是當你的腦子決定往左,身體卻決定往右時,你會選擇哪一種?”安裡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取巧式的提問道。
齊休心中一沉,這大概就是兩者修煉方法的不同之處。
他明白,對方是在勸解自己,兩種方法到了一定程度會有著衝突,甚至是無可轉折的矛盾。
“..........您真的是我的監護人嗎?”齊休嘆息著看向對方。
“貨真價實。”安裡原本佝僂的身體頓時挺拔,面上露出認真之色。
“不用擔心,只是一些陣痛,我所創出的這小冥想法可以吞併其他修行的成果,不會讓你真的變成白板的。”
“但無法完整的留下來.....對吧?”齊休心底也有著覺悟,既然這樣下去前景也不是太妙,那麼,為何不能賭一次呢?!
“畢竟會有損耗啊,而且,那種修行氣的方法確實也有些落伍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老古板了,但好歹勝在入門簡單,根基紮實,我之前才沒有多話。”
安裡再度容光煥發,說起了自己的考慮,他也並非是那種非要強行要求對方做什麼的大人,而是會理智的和他人討論,最終做出決定的人。
齊休無言的白了對方一眼,從對方的口中他也想明白了,對方估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顧及到他,才在他遭遇這種困難後才來勸說。
不過,改換道路啊,齊休心中不由有些複雜。
實際上,自聯邦建立,在內部隱隱就有兩種對立的道路。
一種是偏向於氣魄和心境的崇身流。
一種是較為親近心靈與靈性的轉心流。
而一切的起初,則是源於兩位建立聯邦的大總統,它們的身上各自具備一條道路,雖然這無損它們彼此的私交,但自那時起,誰強誰弱的論調便一直沒有斷絕過。
哪怕現在只剩一位大總統,但那種無形的矛頭依舊在臺面下存在。
因此,‘故鄉’才會與‘弗蘭克斯’互相敵視,哪怕同為兩極,彼此之間的走動都極為稀少,彼此的人在外界相遇,甚至連招呼都不會打。
作為兩位大總統的傳承勢力,它們肩負著那份對立,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改變。
原本的話,修行父親的‘氣’的齊休更接近於故鄉那邊,可,自今日起,修行了‘小冥想法’的他便會被視作‘弗蘭克斯’那邊的人。
所謂,立場,便是這樣的東西。
“而且,實際上,以你現在的身體,本就是冥想體系的修行法更適合你。”安裡凝視著這邊,語氣變得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