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瓷面板.......”唐淺伊摸著自己的手背,那是雖然嬌嫩,卻並不特別白皙的肌膚,她的臉上不由露出複雜之色。
“不太能想象。”齊休搖著頭,眼中滿是迷惑之色,那樣的人真的能活著嗎。
“就像鍛造一樣,從軟木到鋼鐵,納西人也有自身獨特的修煉方法,在追求美麗之餘,它們也會進一步自己身軀的強度,呃,確實是很硬的。”
烏成眼角一抽,想起了那時的慘痛經歷。
因為吃白食不得不與納西人交戰的幾人,烏成手指微動,甚至還能回憶起那份硬度,為此,自己等人只得在那裡‘住’了一段時日。
“不提這個了,再說說之後的‘禪黃幽間’吧,那裡是一間傳聞中只能進不能出的屋子,在周遭的人口中,我們得知,其中隱藏著諸多死後強者的遺贈。”
烏成輕描淡寫的略過這些內容,講起其中的有趣關卡。
“在不斷漏水的小舟中,飛躍漫無邊際的濁流,敲響燈塔上的撞鐘。”
“被人頭大小的蟲群追趕,路上是灰塵遍佈的坑洞,終點是隻容一人透過的狹道。”
“在無人的高空之上墜落,下方是尖狀的石林,半空還徘徊著低嚎的禿鷲。”
烏成的臉上帶著懷念的笑意,雖然說起來危險,但現在想來也是一種頗為有趣的經歷。
“漏水.....”唐淺伊目露牴觸,她不太喜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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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墜。”齊休念著這個單詞,試著在腦中模擬場景。
而後,兩人看向烏成,想起對方口中僅容一人透過的狹道,頓時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那叔叔你是怎麼過去的。”
想起叔叔身邊可能存在的隊友,兩人的心底頓時有些不安和膽怯,害怕對方說出自己是採用某種陰私手段才活下來的。
那樣的話,兩人雖然心中理解,但依舊會感到無法釋懷,大概會在很長時間內無法直視對方。
“想什麼呢,叔叔是那樣的人嗎?”烏成眼珠一瞪,繼而臉上現出柔和的笑意。
“隊友可是很重要的,在異界的征途中,出身一地的彼此才是唯一可以信任的夥伴,若真有那種為了自己的生存,拋下隊友的人.....”烏成的眼神變得嚴肅。
“我絕對無法原諒那種傢伙,就算不敵對方,我也要罵罵對方。”烏成鄭重的點點頭,顯然,他這種重情的人是無法接受那種行為的。
“你們也是一樣,要相信自己的隊友啊。”懷著告誡般的口吻,烏成語重心長的說道。
兩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哦,關於之前的狹道的透過者.......”烏成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深沉,那雙發黑的眼珠看向兩人,臉上彷彿浮現一絲黑氣。
兩人努力保持鎮定的看著對方。
“自然是全員啦,藉著甬道,我們把那些該死的蟲子全乾掉了。”烏成的語氣變得輕快,話中透露的含義令兩人表情一鬆,徹底放鬆下來。
望著兩人的樣子,烏成頗感得意的笑了笑。
會談繼續進行著,在歡鬧和笑聲中,三人開懷大笑,這個臨時組建的家庭此刻頓時顯得無比溫馨。
一定明天,後天,以及更久以後,都會是這種樣子吧,男孩由衷的祈禱著。
女孩捂嘴輕笑,而後目光微轉,視線變得恍惚,回憶起之前與師傅的對話,她咬著牙,堵住了將要從口中吐出的嘆息。
她必須依靠自己做出決斷才行,黑色的眼珠中閃過一道豔麗的紅色,繼而散去。
說的有些口乾舌燥的烏成伸手抓過水壺,想要傾倒,卻發現沒多少水了,他站起身,前往一邊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