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指縫中的溼意,施術成功的秀秀本想抬起手,然而,她的動作忽地一滯,再度看向身前的女孩,本該被家中人寵愛,無憂無慮的年紀。
然而,在她的面前,無論何時,對方都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樣子,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覺得對方好接近,那只是對方偽裝出的面具。
是絕對不會卸下的防禦裝置,眼前這個女孩只有對著自己的孩子,眼中才有一絲暖意。
她明白,那是什麼。
“就留給木木自己考慮吧,身為母親,可不能強迫自己的孩子。”她低語著,而後,她抱起對方,向著臥室走去。
至少,在這段時間中,就讓這個孩子做個好夢吧。
而在門外的草坪上,齊竹行正悠然的躺在他特意打造好的石座之上,他眼皮一抬,望向遠方,天際那邊的斜陽已經變得昏黃,很快就要落下山去。
而木木,也就是他的孩子齊休,正按照他的吩咐站在不遠處。
雙臂平舉,與視線平行,雙腿微微分開,膝蓋半彎,口中吐氣,鼻尖吸氣,雙目匯聚於一點,一股無形的氣勢正在男孩的身上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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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竹行瞥了一眼,口中吐出有著韻律的總綱。
“提而縱,歸而納,吐而補,養而益。”
“足為身心,倚而後虧,臂為半目,恃即無妄,一吸九動,一補一步,圓心如一,坐忘於中。”
“這套九型吐納法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東西,雖然進度緩慢,卻能打下紮實的基礎,在你這個年紀,也沒必要去追求什麼殺害力,要知道,養身百日勝過縱橫一日。”
“逞兇鬥狠,不過是下下之流,在心念不全,身心不一之前,都沒必要去打鬥,只要打實基礎,在完功之後,哪怕你走的再慢也能悠哉的超越那些先行者。”
“不求一日之功,不得萬世之基。”齊竹行的語氣變得嚴肅,他一字一句的講解著。
而木木的眼中雖有一絲茫然,卻依舊在努力的記憶著。
見到對方的樣子,齊竹行欣慰的一笑,隨後,他再度板起臉。
“不要分心,是你自己說的,要進入聯邦,所以即便你喊苦喊累,我都不會讓你停下的,在這裡受苦,總比在未來任人欺凌的好。”
“是!”木木聲音洪亮的大喊一聲,原本有些散亂的目光再度變得專注。
齊竹行默默的看著對方,眼神一陣恍惚,隱約想起那個一直叫著自己旅者的少女,時間,真是已經過了很久啊。
他合上眼,自己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了,他在心中低語著。
與自己不同,木木有著天賦,所以,未來一定能到達比自己更高的地步,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已經.....有些累了。
他睜開眼睛,四周變得漆黑,耳旁有聲音傳來。
“醒了?可以再睡一會哦。”秀秀的聲音聽上去無比輕柔,他回過神,身上蓋著一些厚毯,他轉過頭,秀秀在一旁找了個凳子靜靜的坐著,望著遠方的那道身影。
木木依舊站在原地,只是看上去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那孩子回去了嗎?”他出聲問道。
“嗯,我先行送回去,才回來的,聽淺伊家的僕人說,似乎又要帶著淺伊回那裡,大概短時間內見不到的。”
秀秀解釋著,而後,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滿。
“明明是那麼好的孩子,那兩個人卻連來問也沒有,還是那個老管家才謝了我一句,不然,我還會將那孩子帶回來,作為父母簡直是失格呢。”
聽著妻子憤慨的話語,齊竹行苦笑一聲,而後站起身,將毛毯拿在手中。
“之後再說吧,我也會去關注一下,要真的不太好......”他笑了笑,“到時徵求下那孩子自己的意見吧,強迫他人可是我最討厭的行為。”
“嗯,聽你的。”秀秀沉思片刻,表示了贊同。
而後,兩人一同走向前面的身影。
木木神色恍惚的站在原地,隱約中看到父母一同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