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概不懂吧,我家很窮的,父親只知道鑽研生物,卻沒有存錢的想法,所以我才要出息一點,最好是被大家所信任著,這樣才能賺錢。”
“出身大家族的您一定不會理解——”
“也許吧,我確實不瞭解。”前方,雪莉那變得冷徹的聲音傳來,席慕然心中一頓,想著自己說的是不是有些過激了,自己只想被厭煩,立馬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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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要是被傳出去怎麼辦?
席慕然心中思索著,但令她奇怪的是,那些無處不見的選項,此刻卻不見了蹤跡,好像自從和對方一起走就沒出現了。
“......前不久,我試圖阻止那些參與戰爭的民眾,他們有的還是被我救下的,只是,面對我的阻攔......”雪莉的身體一頓,聲音就此中斷。
“沒成功嗎?”
席慕然回過神,隨口問道,眼睛看向前方,那裡是一道獨自在夜空中閃耀的星辰,看上去極為美麗,而前方的那個人也昂起頭看著天空。
“他死了,在我收到的情報中,只是一次交手,他就被對方的部隊擊殺,當然,那些一同前去戰場的人也是一樣。”
那道身影看上去有些孤寂,就像那道獨自懸在天邊的孤星一樣。
“呼呼呼,那些人還真蠢,要我肯定就不會去。”席慕然並不喜歡這種氣氛,她連忙插科打諢道,臉上適時的露出嘲弄之色,琥珀色的眼珠看著對方,心中一片寧靜。
來吧,來罵我吧,反正我不在乎。
雪莉轉過身,那張雪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惆悵,那霜白色的眼珠直直的看著這邊,在那眼瞳深處,倒映著一臉平靜的綠髮少女。
“你知道嗎,偶像的最初定義?”她輕聲問道。
席慕然挑挑眉,露出無謂的表情,她抬抬手,示意隨意。
雪莉笑了笑,那雙變得閃耀的金色眼珠看向遠方。
“在起初,是沒有偶像這種東西的,那時,‘它們’被稱為神。”
“掌日月,翻山川,無所不能,威能無窮,那便是神,人們畏懼著,卻又羨慕著那份強大,那時,它們高高在上,而人則匍匐於地。”
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古老的意味,如同一位長者在述說著曾經的故事,那是他們親身經歷,然後在口口相傳中變得越發久遠的‘神話’。
“古老者,大神,天......這些名諱都是對它們本身的描述,但那並非跪地俯首的信服,而是不甘曲於其下的野望。”
“自古以來,‘名諱’就是人們握在手中的利器,它無形無質,卻無處不在,約束著我們,就像‘人類’這個名諱一樣。”
“我是誰,你是誰,他又是誰?”
女子眼眸幽深,語氣顯得極為飄渺。
“.............”席慕然眉頭緊蹙,雖然她很想說這舉得是什麼鬼例子,但,遺憾的是,她聽懂了。
“偶像就是被束縛的神吧。”她白了眼對方,就這個簡單的論調還說那麼一大堆,她很懷疑對方的智商。
雪莉頓時眼神莫名的掃了這邊一眼,視線極為複雜。
席慕然連忙收起小心思,露出天真的笑臉。
“準確的說,是神子,當時還處於弱小階段的人們無法與神抗衡,於是,他們的目光對準了那些有著神的血脈的後裔。”
雪莉心中一嘆,昂起頭,繼續說道,這一次,她也懶得說其他的,直接說最後的結論。
“所以,偶像才既可以成長為大神,也可以成為渡世之仙,同時,它本身也是一種聖蹟的象徵。”
“作為最初反抗的象徵,它偶像)被賦予縛於)自由渴望)的含義。”
席慕然微變,一向聰慧的她自然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意思,她冷著臉,看著那個神態淡然的女子,心中反而升起一道怒火。
“所以你說,那些去的人沒錯,錯的人是你嗎?”
“因為我偶像)失格,所以,我才無法讓他們擁有自由)希望,所以,才是我的錯。”
雪莉望著遠方,語氣中帶著幾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