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那已經不是我最珍重的東西了。”路遙面色淡漠的說道,而後,他昂起頭,看向那依舊冷冽的天空。
白色的小點在空中飛揚著,遠方的冰雪之山依舊如故,那些綠意被死死的壓在下方,之前所見的那幕就如同‘幻影’一般。
所謂,朧界,即是被矇蔽的世界。
“所謂心靈,其實是很狹隘的地方,只容得下一樣物件,要想在漫長的時間中保持著自己,那麼,就要認準那樣東西,併為此努力終生。”
天空之上傳來了薩佩拉那無比冷肅的聲音,哪怕只是聆聽著,心中的熱火也會因此熄滅。
“所以,您選擇了削減,而我卻不這麼認為。”路遙的面色依舊淡漠,就如同喪失了身為人類的情感一樣,只是,他的話語依舊帶著一絲熱度。
“心靈,是可以拓寬的,縱然一開始無比狹隘,但總有一天,只要持之以恆的話,那麼,它足以裝下整個世界。”
“那是你的道嗎?”薩佩拉無聲的出現在眼前,她凝視著這邊。
“是我想走的路,為此,我賭上了一切。”路遙嘴角一扯,那無比僵硬的微笑在臉上浮現,但他的眼眸卻在閃耀著光芒。
年老的,年輕的,男人,女人,少年,孩子,以及其他的人,無數的身影在他的眼眸深處一閃而過,那是無比聯邦之人的身影。
他注視著,只是默默的注視著,而作為代價,他拋棄了自己曾珍重的一切,無論是朋友,還是親人,亦或是自己,那些東西全部被燒掉了。
因此,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他抬起眼,看向眼前這位被譽為魔女的存在,不同於自己,這些舊代的強者則是選擇了更為正統的道路。
捨己之外,皆為外道。
“異類之路。”薩佩拉神色幽深,無數種未來在她眼中展開,她繼而輕聲道。
“正是如此。”路遙微笑著,卻顯得無比冰冷,他正是最初的異類,背棄了種族,浡離了人性,只是單純作為一個異類而存在。
“那麼,就這樣吧。”薩佩拉腳步微側,身影被風雪掩蓋,一瞬之間就從這裡消失不見。
路遙凝視著對方遠處的方向,腳下有綠意萌發,然後將這片雪白的大地染成代表生命的綠色。
“那份排名果然不太準,明明是早已隕落之人,卻能輕鬆從這裡脫身,當年的那位魔女究竟.......”
他搖搖頭,固然這裡只是他們的投影,但單單是對比許印與對方的表現,他也隱約明白,恐怕後者的實力遠在當時的許印之上。
“接下來,就是那位了。”他看向前方,眼眸微震,一道豁口頓時開啟,前方是神態悠然的黑暗君主,貝克斜瞥著這邊,露出無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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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會更慢些,倒是我估計失誤——”
“對我動手的,就是你吧,曾經的聯邦總指揮。”路遙打斷對方話語,後者挑挑眉,露出蠻不在乎的笑容。
“對,就是我,可惡啊,安迦竟然那麼在乎你,那麼,我自然也要小小的添個亂,怎麼,你不服氣?”
貝克雙手一擺,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
路遙定定的看著他的‘表演’,然後平靜道:“不止如此,還有其他的原因,我想,那個才是你對我出手的關鍵。”
“隨你怎麼猜,我可沒有那麼多壞心思。”貝克伸著懶腰,語氣無比輕慢。
“周文,格蘭,這兩個人應該就是你針對我的理由。”路遙無視對方的姿態,語氣冷靜的說道。
“哇喔,有趣。”貝克笑著,對著這邊一揚手,“說來聽聽,讓我也看看你有什麼高見。”
“我曾聽某人說過一件事,據傳,在過去,聯邦曾進行過一次復活實驗,起初,他們選擇了某個早已亡故的夥伴,然而,自那次後,聯邦就出現了禁止私自復活的法律。”
路遙的腦中閃過米洛一臉嚴肅的表情,而後,他繼續凝視著對方,語氣沉穩的說道。
“我想,一定是在那次的復活實驗中出現了某種變故,而我試著做了一定的猜測。”
貝克的笑容變得幽暗,他神色莫名的看著這邊。
“首先,復活一定沒有達成原來的基準,即,雖然復活成功,但在場的人都認為,復活沒有成功,那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