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轍,澹臺牧,戾皇承,司徒復,虞芊芊,我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嗎?”
五人的神情頓時冷下,心中驚疑不定的同時,眼中也暗藏殺機,此人無論是誰,都不能留下。
“黃天聯盟徹底崩解,那些災厄已經向著這邊蔓延,我們已經沒時間了。”高大身影抬起頭,聲音卻顯得晦澀,眾人一陣譁然。
“梁書成!”
看著對方那臉上一道道的傷疤,虞芊芊驚聲道,明明對方之前還在這裡,她的視線隨之移動,卻發現,那個一直趴在桌上的身影竟不知何時不見了。
“我們是戰友,也是同族,我從地獄的那邊爬過來了,現在,該離開了。”梁書成神情肅穆,他沉聲道。
五人心中遲疑,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到了這裡的。
“休止艦隊群現在已經崩盤,株厄機即便啟動,也最多抵抗片刻,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梁書成神色冷漠的說道。
“那他們——”宋凌轍指著面露恐慌的同學們,當然,他們也不見得相信這個訊息,更多的是對眼前異狀的恐懼,那是對浡離日常的牴觸感。
“我們,要逃了。”梁書成轉過身,向著外面走去,澹臺牧,戾皇承,司徒復三人對視一眼,還不猶豫的跟上,他們認定,能說出這些訊息的對方必然有著可靠的情報。
曾經作為一門之主,王朝帝王,被追殺的魔頭,他們自然不會拎不清這些。
“走吧。”虞芊芊走到宋凌轍跟前,輕聲道,無視了那些面露猶豫的‘護衛’,她神色自若的離開了這裡。
“唉......”想起死去的爺爺,以及青山上的那些人,宋凌轍的目光變得堅定,無論如何,他一定會活下去,並讓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五人隨即離開了這裡,坐在青白色的長梭上,透過屏障,幾人面色複雜的看向下方逐漸遠去的景象。
不斷的捨棄,捨棄友人,親人,師長,在世界之間不斷轉移,就像一群落荒而逃的敗者。
“那是......”虞芊芊手指微抬,指向下方那個極為顯著的人影。
“是裡瓦神父。”宋凌轍輕語著,在前不久,他甚至還與對方相談甚歡,儘管他並不認同對方的觀點,但兩者在為人方面卻出奇的相同。
澹臺牧,戾皇承,司徒復表情冷漠,絲毫不在意下方的人群,他們閉上眼睛,修養著自己的精神。
“‘刺魚梭’本就是特製而出的移動工具,沒有足夠的‘因果’根本無法踏足,更別說,還是那種狂信徒了。”梁書成眼眸平靜,他瞥了一眼對方,隨後沉聲說道。
裡瓦神父面帶和煦的笑容,在人們冷淡的視線中依舊不改和善之色。
他神情自若的在大街上漫走著,不時言語溫和的對眼前不耐煩的人們訴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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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淡黃色的眼珠中映出梭輪離去的身影,他笑了笑,手臂半抬,而後輕輕擺動,如同在向某人道別一樣。
“不敗不朽的折翼鳥兒,如今看來也不過是盈滿災厄的花兒,在芬芳的季節接連枯萎,連一絲眷顧也不曾給予,如同異物。”
“潔然燦爛的翱翔之翼,假如開始便是彎曲,那也只是無數次重演的啞劇。”
“流淌於心間的罪孽,如今,也盡皆化作路旁的芳香——”
“那你的神呢,它又在哪裡?!”神色冷漠的遊人忽地駐足問道。
“塵埃之世。”裡瓦神父單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臉上卻浮現狂熱之態,他聲音熱枕的說道。
“如此,才可被稱作‘神’!”
宋凌轍遙望著那一幕,卻只能輕聲一嘆,眼見著對方於自己越來越遠,他低聲道。
“永別了,裡瓦神父。”
不久之後,地裂開始蔓延,天空之上有赤紅浮現,光源星土崩瓦解。
世界不斷的瓦解,或大或小的界域中,不斷有人存活下來,他們聚在一起,以某個字為名,宣誓,一定要讓敵人受到懲罰。
奮鬥,廝殺,不斷變強,而後,在殘存的黃天之力下,他們開啟了前往‘外界’的通道。
渾身洋溢強大氣勢的眾人走在前方,人們神情肅穆,眼神滿是堅定,他們心中決定,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他們都會一一客服,繼而獲得勝利。
以往,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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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勢浩大,激烈的戰鬥幾乎蔓延了數道星域,成片成片的世界被打成齏粉,惡魔們咆哮著,將眼前的敵人全部撕裂。
眼中如同載著光芒的聯邦之人,渾身氣勢勃發,比之以往更加強勢,他們大喊著,將眼前的黑潮一一衝破。
而在一處主要的戰場中,戰鬥越發激烈,而在上空,有一道身影踏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