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自在故作淡然的揚起手中銘牌,士兵們隨即散去警戒的視線,再度化作雕像般的存在,不言不語,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看著那道得意的臉龐,齊休眼神放空,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眺望著遠處,他明白,這裡應該是聯邦的某處軍事重地。
“呃......”楊自在一臉尷尬的立在原地,片刻後,他在貝露莎的冷眼中故作輕鬆的收回銘牌,最先向著前方走去。
“我也很努力了,你們一點也不知道,我是多麼的艱苦,在那人的壓迫下,我跑前跑後,卻不敢有什麼怨言,那段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好在後來他把我丟出來,藉著之前‘工作’的緣故,我才能在這裡駐紮下來,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你們這態度也太傷我心了。”
楊自在帶步前行著,一路上不時扭過頭,一臉幽怨的說著自己的往事,路過的人們瞥了這邊一眼,就不感興趣的移開目光,絲毫沒有在意隨行的兩人。
“好在之後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時我再跟你們細講我的遭遇,你們聽了也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楊自在毫不避諱外人,轉而提起自身回去的話題,齊休目光一凝,餘光掃視路過的人,卻發現他們對此不聞不問,就像已經習慣了一樣。
“不用擔心,據我所知這裡的人都很耳背,聽不到我的說話,好在還有其他可以交流的傢伙,不然還真的要憋死我。”
“我也就是能夠每天外出一會,不然簡直難熬。”
楊自在嘴角一扯,斜視著眾人,表情極為不滿。
“.......”齊休輕吐一口氣,心中的那個猜想浮出水面,逐漸得到了證實。
自己與貝露莎之前與那些首座呆在一起,縱然他們不會跟自己兩人對話,但一些比較淺顯的對話他還是聽到了的。
據雪莉說,他們是來追捕擅入過去的自己等人,但就齊休自身看來,那些首座似乎並不關注自己等人,而是在說著記錄歷史,尋找線索一類的話題。
他們口中討論著‘禁止法’的出現,然而,他們卻似乎沒有來過這裡。
為什麼?也不該這樣想,也許只有一個可能。
齊休眼中閃現著智慧的光芒,即便是那些首座也不知道這裡的存在,或者說,即便知道,也無視了這裡,但這是有悖那道禁令的行事方法。
換個角度想。
自己和貝露莎是因為受過懲罰才到了這裡,就聯邦的知情人看來,這裡應該是隸屬於‘白名單’一樣的地點,專門用於存放他們這些人的所在。
但依他多年以來的閱歷,卻沒有聽過相關的訊息,即便是那場看似大爆密的最終考試,其實也只是給出了他們極受重視的評價,並沒有真正重大的秘密。
那麼,這裡就出現一個疑問了。
首座們並不知情,或者只有少許人知情的這裡,自己與貝露莎卻來了這裡,之後還要回去聯邦,那麼,聯邦會怎麼對待他們這些觸犯法律的人?
是給予一致的懲罰,還是其他的方式......
手掌不由的握緊,齊休心中湧起一片深寒,縱然是首座觸及那道禁令也會收到懲罰,那他為何有自信自己不會因此受到極重的責罰。
縱然出於某人的示意,他們這些誤入過去的人不至於死去,但,代價是什麼?
楊自在手持銘牌,原地出現一道玄圓的空洞,他回首,連連招手,示意自己進去。
齊休邁步前進,莫名的,他感覺前方的那道空洞看起來有些發暗,就像一張在等待食物自投羅網的大嘴一樣。
“進來吧。”楊自在笑著走進去,傳遞而出的聲音被拉長,顯得異常沉悶。
沒人能告訴他,所以,必須深入瞭解才行。
他心中低語著,而後,直直的撞入那道空洞。
“禁法啊......”貝露莎低首喃語著,隨後,她也步入其中,三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那裡,空洞逐漸變淡,而後,失去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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