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被老頭子們念就很麻煩了,你還來唸我,我可暫時沒有那個想法。”許言大笑著連連擺手,臉上露出一副嫌麻煩的表情。
兩人相視而笑,就像少年時代一同玩耍時,縱然不乏口角,鬥毆,但最後都在謾罵中化作大笑,改日再度相約著玩耍。
許言笑著笑著,忽然嘆了口氣,他表情複雜的看向齊竹行,後者隨即收斂笑容,眼神凝重的看向了許言。
“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吧,我可不信有什麼治安上的問題需要你這個軍部新貴來處理。”齊竹行沉聲道,心中卻有些不詳的預感。
“.....你的直覺還是這麼靈敏,嗯.....”許言表情猶豫,臉上浮現糾結之色。
片刻後,他下定了決心,眼神變得堅毅。
“凡妮莎,你認識吧?”他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顯得無比肯定。
“.......她怎麼了?”齊竹行緊緊盯著對方的面孔,然而,許言卻移開了視線。
“......前不久,在一場再平常不過的會場中,與碧翠斯,褚簫聲一同死去。”那道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澀,又有些遙遠。
“.......哦。”
齊竹行望向遠處,金色的光芒將整個大地籠罩著,世界卻顯得無比寂靜,就連耳旁的聲音也失去了真實感。
就像是那個垂暮之日,自身的倒影從中天到消亡,卻始終收不到那人回信的彷徨。
就像在那道金芒褪色之後,無論是指尖還是記憶都不再留有印記,只餘空虛的茫然。
就像那個和風煦煦的日子,那看著他一臉困惑的妖精面孔,那封書信再也傳不出去的疲憊。
所以,他離開了這裡,試圖去尋找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的理由。
所以,他居無定所,也不曾有絲毫留念,因為在他看來,他人皆為過客。
所以,直到他見到那個少女為止,他的心,一直出於死寂之中,縱然面對他人的示愛,他也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
【“你想要什麼,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一臉暴躁的少女面孔出現在眼前,那是一雙被深深的塵埃所遮蔽的眼球,只是看著那眼底隱約的哀傷,他就全然忘卻了自身。
【“你聽到‘呼吸’了嗎?”
“在你少時,在夜深人靜之時,在獨自行走於這片大地之時,你在想什麼?”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
面對少女的詢問,他捏造了以上的理由,但實際上,在那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要再度見到那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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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重生’了,再度從‘灰燼’變為了‘人’。
【“旅者,今後,你可以一直當我的師傅嗎?”】
那是顫抖著的,並不優美,也並不動聽的聲音,比起自己曾憧憬的那道身影,簡直就是不斷劣化的產物,但儘管如此,他依舊感到了某種感動,身心都為之顫慄不止。
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你還差的遠呢。”】
“你似乎......並不悲傷?”許言困惑中帶著些許不平的聲音將他喚醒,他平靜的看向對方,表情十分的冷淡。
“那只是逐光的一環。”而後,他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是否找到了自己的感動,你能告訴我嗎?”
許言的臉龐瞬間冷下,他眼神冰冷的看了齊竹行一眼,生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