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德里語氣淡然的回應一句,而後坐了下來。
“我記得我有說過,禁止你再幹涉聯邦事務的,你是覺得我好說話嗎?”他看向那張微笑的面孔,語氣略有幾分冷淡的說道。
安克託手掌向後輕擺,法伊特默默的站起,而後走到了最遠的石柱上,用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你果然一直在看著我,即便以你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停歇。”安克託笑容淡去,變得幽深的眼眸看向對方。
“充其量只算一些玩樂,本就算不得什麼大事。”安德里面容沉靜的說道,絲毫不為自己正被囚禁的事實在意。
“而且......”安德里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面孔變得悠然,“本就是我刻意縱容的,總好過讓他們一直擔憂著要好。”
“若非我的私下授意,哪怕幾個首座聯合起來,也別想透過那個提案。”
“我也早就猜到了就是。”安克託點點頭,眼中沒有一絲驚奇,“那麼,現在你是要收回那份權力了嗎?”
“畢竟也不能讓他們一直鬧下去,而且,我也厭了。”
安德里的面容變得冷漠,而後,他看向安克託。
“你確實沒有做什麼,你只是放置你的‘人偶’,什麼也不做,但是,別人卻可以藉助你的軀殼行事。”
“是嘛,我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你知道嗎,究竟是誰做了這種事呢?”安克託露出一副困惑的樣子,他反過來問著安德里。
“......不是還有另一個你嗎,那個與你異體同心,代表著你對‘真理’的渴望的人格。”
安德里面色冷淡,藍色的眼眸直直看向那張困惑的臉,併為他解惑著。
“啊,是有這回事。”安克託恍然的點點頭,而後,他的神情變得詫異。
“不過,那又與我何干,你已經早就把我和他切割開才對,很抱歉,我與他並不存在什麼特殊的關係。”
“......也罷。”安德里站起身,而後俯視著一臉誠懇的安克託。
“我來此,也只是略微提醒你一句,不要太過了,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安德里轉過身,身影一晃,便要離去。
“安迦,你真的不後悔嗎?”身後傳來安克託略顯沉重的聲音,安德里頭也不回,平靜答道。
“正如當日所說,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對諾倫的死也好,對你的處置也好,我都不會在意。”
“所以,你大可以恨我,對我而言,那反而更輕鬆一些。”
“記住了,一定要恨我.......”
聲音逐漸遠去,安德里的身影也漸漸變得模糊,安克託閉上眼,耳中隱約聽到了一個聲音。
【“抱歉,貝克。”】
莎莎莎,摩擦地表的聲音傳來,安克託睜開眼睛,身後是漸漸靠近的法伊特,他的臉上滿是困惑,而後望向了這邊。
“首座.......”
“正如你所見,我從來不得自由,所以,我才會‘開創’信使這個職業,因為我就是那麼恨著他,甚至恨不得讓他去死。”
安克託的語氣平靜的近乎漠然,他淡淡的掃了法伊特一眼,而後,緊緊的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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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的聯邦之中,隨著那些帶頭反對的首座的消失,民間那股被強行壓制的聲音驟然反彈,人們走上街頭,大聲宣揚著自己的主張。
“大總統無錯,只是一小撮別有用心之人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