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它為善也好,為惡也罷,也與我聯邦無關,既然如此,那它就只是個單純的陌生人,既然如此,自然沒有放過它的理由。”
“教派這種東西,最擅長蠱惑人心,我們不需要去賭那個機率,只要讓世間萬物按照我們的安排前進就好。”
“.......萬一您錯了呢?”令茂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
“我不會有錯,因為我知道那唯一正確的未來。”
安德里看向令茂,他的面孔自始至終都很平靜,最讓令茂心中一驚的是,對方的臉上並不是自信,而是淡然,那是如同看到了確切未來的表情。
“若有光現,不必躬奉,縱遇幽噩,何必敵視。”
“舉凡諸天以內,存者不過求生,我等死都不怕,又有何等畏懼?”
“惟願所求如故,我心方安.....”
安德里低吟著,目光轉向天邊,令茂看著對方的側臉,卻真切的感受到某種無形的距離,那是他拼盡全力也無法靠近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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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素有一言,高大之人可親不可近,近則生畏,繼而生怨憎,而後,心生惡念。
令茂搖搖頭,眼神變得堅定,將那一絲猶豫捨棄,他絕不會變成那樣,無論如何,他都會站在對方所在的一方。
所以,他才會來到這裡,他昂起臉,眼前的景象變得虛幻,而最後,安德里轉過頭,露出讚賞的目光。
“這樣就好。”
眼前的一切都化作雲煙般散去,令茂的眼神變得清明,而陳剛則無聲的移開目光,表情有些深沉,令茂視線微動,卻沒有開口追問。
對方是為什麼會來這裡,他並非毫無頭緒,只是,那件事,卻絕對不能說,因為....令茂將自己的心靈凍結,確保即便自己失神,也不會洩露出去。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他的視線略過表情陰鬱的陳剛,心中悄然浮現一句話。
‘罪惡之人不配得到救贖。’
在他的心中,陳家的人都該受到報應,只是陳剛卻為了袒護子輩一力承擔下來,讓那兩個最該受罰的人逃脫責罰。
陳青天,陳廣,都是罪有應得之輩。
“.....不知那可否為‘金’呢?”裡索博士望著那副景象,口中不禁低語,他圓圓的眼中滿是渴望之色,如同一個渴求糖果的孩童。
“‘金’從不假於外物,利索,不要忘記這點。”永遠無法忘記的熟悉嗓音在心中再度流淌,裡索的臉色變得鄭重。
“我一直謹記,耐心追尋,卻不得其門,那我是否可以說您所說的‘金’並不存在?”
裡索抬起頭,看向面前面貌模糊,身材卻很高大的男子,它穿著純白色的外衣,手中則拿著工具,聞言,它發出了笑聲。
“求之不得,望而不見,聞而不覺,‘金’並非只是苦尋就能找到的東西,它不在內,不在外,不在此間,不在彼岸,唯有一言可見。”
裡索深深一拜,虔誠的問道,而更加成熟的裡索博士則在一旁註視著這幕場景,他記起這是自己自暴自棄下,衝進那人的房間質問的場景。
“請賜教,我必將您的恩德銘記在心,今後也會為您付出一切,只要您——”
“無聊的提議,失去對‘金’的渴望的你不配出現在我面前,等你有自信找到‘金’後再來問我吧。”
那人手掌輕搖,面露不甘的裡索倒頭邊睡,而後被人抬了出去,而後,他的頭顱轉向這邊,如同看到了正在默默觀看的裡索博士。
“現在呢?”他笑著提問道。
“.......”裡索博士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眼中流露釋然之色,如同卸下一個大包袱一樣,他平靜的轉過身,並不理會對方的詢問。
眼前是異常‘純淨’的空白地帶,無邊無際的迷離霧氣正從四面八方不斷蔓延過來,企圖要將這片中空地帶全部‘彌補’,當然,在內部的幾人也會被一併吞沒。
“小魚泅溪,巨鯨滾江,不都是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