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眼神一眯,無視湯憲挑釁的眼神,毫不猶豫伸手在離自己最近的一人身上一點,對方隨之表情茫然倒地,被一旁的墨衣拿下。
他身影不斷閃爍在人群中,轉瞬之間就有40多位導師倒下,齊休隨之收手,站在一旁看著剩餘的導師。
而剩餘的導師此刻也收斂臉上的驚怒之色,他們看著齊休的眼中隱有讚許之色,轉而看向那些倒地的導師們則是一臉鄙夷的表情。
“呵,好死!”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真是浪費時間!”
這批還站立的人中有老有少,但總體而言是偏向於年輕,而倒地的往往都是偏老的。
湯憲揮手製止墨衣們的動作,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同時看著齊休的目光中有些忌憚。
“你...你們?!!!”被壓在地上的導師們驚怒的看著其他人,表情分外不解。
“餘老,您可是那位的孩子啊,康泰年詆譭老院長,您的父親過去實行的行政方案,您不但不反駁,反而還投降了對方,為什麼?!!”
中年人原本文雅的氣質蕩然無存,他不解的看著一位老者,痛心疾首道。
餘生瞄了對方一眼,笑了起來,眼神帶著譏諷。
“韓導師,我早勸你不要摻和這檔子事,讓你安心在實驗室研究你不聽,這下好了吧,唉,為人父也該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二呀”
“回答我!餘生,為什麼?!”韓導師像是沒聽見對方的勸誡,依舊執著的問詢著對方。
“呵”餘生臉色逐漸變得冷漠“韓導師也應該多識趣一些,不要違背大勢”他嘴角勾起“我們都是普通人不是嗎?”
“我.......”韓導師張口欲言,可看著周圍人冷淡的眼神,他也明白自己等人此刻毫無疑問是少數立場,是隨時可以被拋棄的一方。
他沮喪的低下頭,如今說什麼也遲了,正如餘生所言,大勢在他們。
湯憲擺擺手,墨衣隊伍將‘少數派’押走,之後要詢問過康泰年意見,才會進行下一步的處理,而後他的目光變得幽深。
其他的導師無視他的存在,只將杜德團團圍住,讚美之言此起彼伏,接連不斷,齊休也面帶微笑的禮貌回應,宛如一副融洽的畫面。
“不愧是少年英才,深明我等之意,康院長這繼承人真是選對了”
“可不是,那幾下,嗖嗖的在我看來,頗有康院長年輕時候的風範!”
“不敢當,是諸位應對得體,學生反而唯恐行為不周,讓老師們見笑”
“這也是多靠康老師都培養,想必他老人家也會很欣慰”
看著杜德與其他導師相互吹捧的樣子,再看著自己身邊毫無一人的景象,湯憲怒極反笑,他狠狠的瞄了這些人幾眼,心中煩躁之下獨自轉身離開。
他可沒空和一些酸儒們交流,至於心裡酸不酸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小子也姓王,沒準我們的先祖是同一個啊”王隊長悄咪咪的跑到低著頭思索的王朝輝面前,忽的出聲詢問。
王朝輝身體一震,頭顱瞬間抬起,眼神戒備的看向來人,隨後才恢復平穩,他禮貌的對王隊長點點頭,看了眼場內環境,找不到湯憲,轉身便要就此離去。
王隊長凝視對方半天,微微嘆息一聲。
“你真要和他就這樣走下去嗎,他的前途可未必.....”王隊長搖著頭。
“......只是早已決定好的事而已”王朝輝腳步一頓,堅定的話語傳來,而後大步離開了這裡。
“真是‘倔強’的年輕人”王隊長苦笑著,邁步走到杜德周圍,就這樣看著對方與這些導師交流,心中有些迷茫。
自己這樣真的對嗎,如今這個時代只是遵循命令.....也有錯嗎?
他不知道,以往的經驗同如今的形勢大不一樣,使他有時候也覺得迷惘,不知如何是好,他看著那個原本前途遠大的年輕人跟著那個人,表面是在勸誡對方。
可實際上他只是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已,而自己也唯有繼續走下去一條道路,畢竟,如今早已不是他們的時代了......
齊休瞥一眼神色憂傷的王隊長,心中暗自搖頭,轉而繼續應對周圍的‘路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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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家家戶戶都帶上了一層紅色,沉迷於遊戲的市民們難得相聚一堂,他們彼此談論著自己遊戲中的生活,炫耀之餘也對他人的遊戲有些羨慕。
他們暗自決定之後就去試試別人所介紹的遊戲,於是帶著好奇他們詢問起來遊戲的具體資訊。
青鏡學院也在年底開始放假,但說是放假,其實也只有1,2年級的會放,其餘的年級學生往往各有要事,不是忙活在實驗室中,就是在外地進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