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兄把一壇蛇酒倒到了自己的身上,隨手揚起壇子摔到遠處,一下子把壇子給摔碎了,瓷茬子散落了一地。
gen兄突然啕嚎大哭了起來,打自gen兄從長大成人後起,這輩子這是唯一的啕嚎大哭。
以前gen兄混跡江湖時,刀槍火海出生入死,就算是槍頂著腦袋瓜子,也從未像現如今這般流過眼淚。
但是,這一次gen兄扛不住了,因為自己奮鬥一輩子的整個人生在這會就毀於一旦了,甚至從今以後自己在兄弟們的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gen兄突然想到了什麼,發瘋了一般地走到了酒窯的角落,撬開了一塊地磚。接著gen兄從地磚裡摸出了一個鐵盒,並拿到了橡膠木桶上。
gen兄雖然眼裡布滿了淚痕,但這會也停止了痛哭,臉上的表情倒是顯得了凝重起來。
gen兄開啟了鐵盒,從鐵盒裡拿出了一把手槍,gen兄開啟了手槍的彈夾,見裡面子彈上得滿滿的,便把子彈給退完了,最後只又重新填裝了一顆。
gen兄把彈夾重新裝上了手槍,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把手槍頂著自己的腦袋,緊閉著了眼睛。
gen兄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開啟手槍的保險栓,接著緩緩地扣動著手槍的扳機。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老匪突然出現了。
老匪走進了酒窯,遠遠地看到了gen兄拿著手機頂著自己的腦袋準備自殺,連忙喊著:“gen兄!”
老匪喊著的同時整個人撲了過去,一手開啟gen兄握著手槍的手。
gen兄被老匪喊了一聲本來就遲疑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正扣動著扳機,握槍的手卻被老匪開啟了。
“嘣”的一聲,子彈射出,從老匪的耳邊擦過,正好打中了後面酒櫃上一瓶76年珍藏的茅臺酒。
76年珍藏的茅臺酒被子彈打中,酒瓶破碎,瓶子碎片和酒散落了一地。
驟時一股香醞的酒香彌滿著整個酒窯,直撲gen兄和老匪的鼻子。
“你幹什麼?”老匪摸了一下自已被子彈飛過擦破了皮的耳朵,見也沒有流血,便對著gen兄唬道。
老匪明白,gen兄這會的精神狀態是處於一種迷離的精神狀態,必須大聲唬著才能清醒一些。
“完了,全完了。”手槍被老匪打落在地,又被老匪唬了一聲,gen兄的神情依然迷離地喃喃著道。
老匪知道,gen兄所指的是賭石賭輸了,老匪早前聽說到了,因為這一次賭石關繫到了gen兄整個人生成敗,老匪就生怕gen兄會做什麼傻事,便一直尋找著gen兄的下落,幸好老匪及時出現在了山莊的酒窯,要不然明天就是給gen兄弔祭的了。
“沒有,gen兄,你還有一幫兄弟,gen兄你要明白,我老匪這顆腦袋就始終為你拎著,你想要時,隨時拿去。”老匪的聲音是放平和了下來,卻是一付信誓重重的樣子。
gen兄卻搖了搖頭道:“你沒弄明白,老匪,我這一次是永無翻身的機會了,從今夜起,我在弟兄們的面前,也將再也抬不起頭來。”
“不會的,不會的,gen兄,你在兄弟們的心目中永遠是有地位的,你永遠是兄弟們心目中的大哥,當年讓人家用槍指著腦袋瓜子,子彈追著滿屁股跑,我們都熬過來了,不就輸點錢嗎,有什麼可想不開的呢?”老匪此會倒像自己是一付大哥的樣子安撫著gen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