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舟非常自然的點著頭,“我和你師姐不僅僅長的一樣,而且還共用一個靈魂呢。”
“你都知道。”廖竹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他待你倒是坦誠。”
坦誠倒也沒那麼坦誠。雲舟在心中暗自腹誹:一切還得歸功於那一顆忘憂。
廖竹語氣依然平淡,不過眼神卻不是那麼的友好,“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我師姐替身,為什麼還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雲舟心裡的小人兒“嘖嘖”了幾聲,忍不住暗自撇了撇嘴:我說你為什麼跑我這來了,感情是來挑撥離間的……
“這替身我是當不起的。”雲舟笑呵呵的,“師姐對於你們兩個來說如姐如母。
我雖然與她用的是同一個靈魂,但是對於自己的定位心裡也有數,所以自然也不會想著去做她的替身。”
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雲舟果然看到廖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所以說厲害還得數姬槿厲害,若不是那日她教自己把落凡看成自己的母親,她也想不到這一番說詞來搪塞廖竹。
而廖竹雖然因雲舟的話微微愣了愣神,但愣神的原因卻不是雲舟所想的那樣。
坐在那裡愣愣的出了好久的神,廖竹才坦然一笑,“你果然與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雲舟撇嘴:這還要你說……
…………
書房。
沈牧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因為跑的有些急了,所以說話的時候稍微有些喘,
“君上,廖竹……那個廖竹去了雲姑娘那裡……”
原本就呆在房間裡的虛戈,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他,“多大的事,也值當你嚇成這樣……”
沈牧沒有接過他遞給自己的水,而是微微有些詫異地看著無動於衷的流熠與虛戈,
“廖竹,他去了雲姑娘的院子!這難道不算是大事嗎?”
虛戈把手中的茶杯朝著沈牧又遞了遞,“你覺得有外人到流雲宮來的事情,還需要你回稟君上才能知道嗎?”
“這……”沈牧聞言一頓,是啊,廖竹到流雲宮的事情,君上一定一早就知道了。
可是為什麼廖竹去了雲姑娘那裡,君上卻一點也不著急呢?
他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君上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員工的安全嗎?萬一那個廖竹對雲姑娘下毒手,豈不是……”
“放心吧,他不會對雲姑娘怎麼樣的。”虛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再說了,就算他真的心懷不軌,只要他這條命還想要,就不會在流雲宮內做些什麼。”
“嗯……”沈牧終於將虛戈手中的茶杯接了過來,“說的有道理,畢竟咱們宮裡的那些陣法呀機關啊啥的也不是擺著留看的。”
“沈牧。”流熠突然出聲,將正在悠閒的喝著茶的沈牧嚇了一跳。
對於外人來說,流熠可能是一個清冷,不太容易相處的上神。
再加上他的身份極容易給人一種距離感,所以很多人在跟他相處的時候都會覺得有些害怕,甚至在他面前都是謹小慎微的。
但對於虛戈沈牧這些人來說,自家君上雖然偶爾嚴厲,但很多時候都是平易近人的。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敢在流熠面前這麼輕鬆的討論廖竹得原因。